說完,不等百里玹夜回答,她便瘋了似地,收了擋在屏風外的結界便衝出去。
百里玹夜卻氣定神閒,優雅端坐在桌旁,撫了撫華豔的寶藍色袍服,一身溢彩流光,如妖似魔。
後面的車廂裡,鳳純一襲月白銀紋錦袍,優雅端坐桌旁,從頭到腳,一絲不苟,絲毫不像一個囚犯。
他優雅品嚐一口鮮血,擱下茶盅,透著紅光的眸子,含笑瞧著對面的小人兒蠹。
小傢伙兒嘟著嘴,大眼睛巴巴瞪著紫檀木食盒,深呼吸,深呼吸……聞嗅著香甜之氣,白嫩的小手兒卻絲毫未動。
鳳純寵憐慫恿道,“想吃就吃,聞著味道還蠻香的呢!”
“我才不吃那人送的東西。他把琴瑟小築給了別人,壞透了。”
“還氣呢?你孃親不是解釋過嗎?沈芊芊堅持要明月嫁你,你在孃胎裡就嫌人家黑,百里玹夜封她為公主搪塞沈芊芊,情有可原。髹”
這仇可比天大!“也沒有必要封公主呀!琴瑟小築是妹妹的。”
“女兒家都要面子,自己倒貼別人都不要,很丟臉。百里玹夜這樣處置,也是顧及呼延清歌的面子。”
小人兒著實沒想到,他竟然也站在百里玹夜那邊,他疑惑地看鳳純,卻見他也不像是說謊。
“你不是不希望我和百里玹夜相認麼?”
鳳純湊近他的小臉兒,“我對你說過,血脈這東西,是斬不斷的。你孃親一直給你和晶珝用藥,斬斷了和百里玹夜之間的牽引,一旦那牽引回來,我還是會功虧一簣,所以,我還是當一個好人吧,這樣,你和珝兒都會喜歡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你放心,我會懇求孃親讓你留在宮裡的。”小傢伙看著蛋糕,雖然嘴饞,卻還是生生忍住。
鳳純拿起叉子,挖起一點奶油,喂到他唇邊,“據說,這東西曾是你孃親最喜歡的。”
陌影突然衝進來,伸手便抓碎蛋糕……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不可置信,看著她瘋癲的樣子,愕然無語。
小傢伙眨了眨眼睛,看鳳純,“你不是說,孃親最喜歡蛋糕嗎?”
“是呀!”鳳純亦是大惑不解,見陌影神情不對,擔心地問,“影兒,怎麼了?這蛋糕有問題嗎?”
“蛋糕裡有耳墜。”
鳳純失笑,眼底一抹驚痛閃過,旋即付之一嘆。
“影兒,恐怕你中計了,百里玹夜斷然不會把耳墜切給宸兒。”
陌影頓時冷靜下來,手上已然滿是奶油,整潔的桌面上,水果和蛋糕沫子黏糊成一團。
她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確定兒子沒有吃,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第二個耳墜去哪兒了?
那上面帶著金鉤,金鍊,藍玫瑰是寶石雕成的。
她掀開車簾,跳下馬車,徒留兩個美男子瞪著桌上的碎蛋糕。
小傢伙氣惱地說道,“孃親是不是故意的呀?”
“沒準兒裡面真的有耳墜。”鳳純一手拉著袍袖,優雅地撥了撥蛋糕沫子,“安全起見,你還是別吃了。”
“這樣的遊戲好幼稚。”
“女人一般都喜歡。等你有了自己的女人,就明白這遊戲的樂趣了。”
“你也在蛋糕裡藏過東西?”
“你孃親從沒有在血魔皇宮裡吃過這東西,我沒有機會藏。”
“哦。”
“不過,倒是在送她的袍子裡藏過玉鐲。”
“可她手上沒有玉鐲,她時常擺弄藥草,也不喜歡戴那累贅的東西。”
鳳純自嘲笑了笑,叫隨侍進來,把桌案收拾乾淨,從櫥櫃裡端出一盤糕點,放在桌上,示意驚宸品嚐。
“這就是我的失敗之處,總是不知她到底喜歡什麼。”
前面的馬車上……
陌影一進車廂,就見百里玹夜正躺在地上,手按著胸膛,不住的咳。
他手指著桌上的寶藍色玫瑰耳墜,快要瀕死的樣子。
她腦子懵然一片空白,擔心地撲在他身邊,也顧不得手上滿是奶油,忙按住他的胸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別動,躺平。”
鵝蛋臉兒,因過度恐懼,慘白無血。
“你送禮就送禮,送蛋糕就送蛋糕,為何非要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