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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二嬸,祖母,多謝你們告訴我這些。”
嚴懷岐又道,“還有,如皓也是死在他手裡。他和如皓,可是自幼玩到大的,當時如皓已然在大牢,他竟也能心狠手毒的除掉,還弄了一個欒毅充當如皓,倒是把我們哄得開心了,這一筆筆的血債,卻清算不完。”
“如皓?”陌影驚得站起身來。
那是二叔的親骨肉,是她的堂兄。
可,前世,那廝是害死他的嚴如天!
是她在大牢中殺了嚴如皓,不是百里玹夜。
她惶惑回過神來,驚疑地盯著嚴懷岐的眼睛,“二叔,您怎麼知道,是玹夜殺的如皓?”
嚴懷岐被她看得心頭清冷一悸,不禁懷疑自己做錯了什麼。
紗依忙道,“桃香生下那孩子,是我接生的,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狼崽,欒毅的身份再壓不住,當日他便把百里玹夜所做的一切都招了。我們親口問過,百里玹夜也是供認不諱。如皓戴罪之身,看在他是驚宸和晶珝的父親,你二叔決定讓他活著,但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你再被他害了。”
陌影再也坐不住,如果二叔知道,是她親手殺瞭如皓,怕是這個家都亂了。
可是,這筆血債,是她當年釀成的,她不能讓百里玹夜揹負呀。
她百感交集,如坐針氈,怕自己衝動地胡言亂語,她忙抱起女兒,衝出紫瓊殿。
百里玹夜見那一抹龍紋紅影一閃而過,忙抱著兒子追出去。
鳳迤邐和嚴懷景也出來,疑惑地看嚴懷岐、百里尺素等人。
嚴懷岐擔心地忙站起身來,“剛才我們不過是說,百里玹夜找了鬼醫的事,不知怎麼的,她就突然跑出去……”
鳳迤邐和嚴懷景相視,沒有多言。
“先用膳吧,不管那丫頭。”嚴懷景便牽著鳳迤邐的手坐下。
“不管怎麼成?”百里尺素叫了宮人進來,“去,把驚宸和晶珝抱回來,他們不吃,孩子可不能不用膳。”
鳳迤邐心頭微動,對嚴懷景意有所指地道,“的確,驚宸和晶珝應該抱回來。”
*
天黑透了,皓月當空,夜風裡夾雜著花香陌影抱著晶珝在宮道上疾步不停,不知該何去何從。
小丫頭被嚇得嗚嗚直哭。
百里玹夜抱著驚宸緊隨其後,並沒有急著問她為何跑出來。
剛才和嚴懷景、鳳迤邐一番長嘆,並不如意。
一雙兒女都在,她也在,整條冗長的宮道,前後無人,若是帶著她和一雙兒女遠走高飛,不是難事。
但是,遠走高飛之後呢?
他只能飛到靖周,飛不出天,也飛不出地,更不能殺了鳳迤邐和嚴懷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思及三年來,陌影的隱忍,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是不願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伸手扯住她的手肘。
陌影不得不停下,愧疚地無法面對他。
他抱著驚宸繞到她面前,見她絕美的玉顏,在月光下幽幽閃亮,滿臉是淚,心頭兇猛地一陣鈍痛。
三年,恐怕她早已習慣了,不再人前落淚。但是,這裡也沒有一處讓她安然舔舐傷口的地方。
他忙抬手拿帕子給她擦了淚,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環住她的肩,把她一併擁在懷裡。
“陌影,你這樣會嚇壞暖兒的!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陌影見女兒小臉兒上滿是淚花,抽抽噎噎,忙給她擦掉,卻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痛。
“為什麼把殺嚴如皓的事也攬在自己身上?”
“夫妻一體,我做得,和你做的,有什麼差別?”
“孃親,嚴如皓是誰呀?”驚宸忍不住插嘴。
自從欒毅離開,嚴如皓便成了嚴家的禁忌,不準任何人提起,驚宸自是不知的。
陌影柔聲嗔怒,“大人說話,小孩子不準打岔!”
晶珝卻吸了吸紅通通的小鼻子,說道,“我知道,如皓是岐外公的兒子,是個好壞好壞噠人!比武作弊,打仗逃逸,欺負丫鬟,可給嚴家丟盡顏面,最後被關在了大牢裡。”
小丫頭背詩一般,說出一大堆嚴如皓的惡行。
“不準亂講!”縱是壞人,嚴如皓還是二叔的兒子。
陌影只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