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群所到之地,必有惡狼隨行!”
“無盡的光啊,照耀你寬宏的海洋!”
“可以讓人變性的魔法書,你把它藏到哪兒了?”
“滾!”
“不說就不說嘛,幹嘛罵人!”荊宇內心忐忑。
“來,老孫,喝口酒,這伏特加可是好東西哦”。
“嘿嘿”。
“長北街101號街道最北面小樹林de,古宅”
孫教授醉醺醺趴在茶几上。
荊宇買了瓶白酒,孫教授喝醉了,荊宇惦記了三年的魔法書,終於被他套了出來。
長北街101號。
荊宇鑽進了後面的一片小樹林。
清冷月光下,寒風蕭瑟在叢林間來回地刮,這裡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叢林盡頭,枯萎的爬山虎爬滿前方的那棟古宅。
迎著風,荊宇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
同時,他眼睛快速張望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他又習慣性的把從兜裡掏出兩個大核桃,盤在手心認真把玩,目光與僵硬,放蕩不羈的動作看上去頗為滑稽。
荊宇站在古宅門口,月光把他的影子拉長,沉澱在青黃色泥土地上,地面上枯草叢生,枯黃野草攔腰高。
宅子年代久遠,被一圈鐵欄圍著,庭院中長有幾棵松樹,葉片腐敗,就連院落中央的一座假山形狀噴水池都已乾涸,池底滿是腐朽。
緊接著,少年抬頭,看了看月亮,雙手捂著核桃,哈口熱氣,哆嗦著再把核桃收起來,身後的揹包被他無情拿下,摔到了地上。
黑色鐵門堅固如盾,兩個體型較大的雕塑品把守兩邊,這是一個狼雕塑和一個羊雕塑,狼雕塑兩眼是睜開的,方向是荊宇所在的位置,羊雕塑兩眼緊閉,羊面面向的方向卻是和狼雕塑出人意料的同步。
少年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異常,
他將自己的黑衣領子翻立起來,寬大的領子雖然壓的脖頸難受,卻能給他一種正被隱藏與保護的安全感。
“艹,”
荊宇突然張口罵了一句,“要不是為了變性,老子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親愛的魔法書,爸爸來嘍。”
少年顫抖著身體從揹包裡掏出一柄漆黑鐵錘,不是因為恐懼害怕,亦或興奮的顫抖,而是因為時值冬季。
寒風呼呼刮,順著荊宇脖子上的圍巾,鑽入了內衣內衫。洛城的今夜溫度,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二十五攝氏度,創歷史新高。
錘體很重,彷彿能把一切反抗它的東西錘碎。
荊宇用力緊了緊衣領,摩擦了下左腳。
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在小樹林裡丟了塊玻璃,被他走狗屎運踩到了,尖銳碎片刺穿鞋底,扎到了腳底板,當時應該是流血了。此刻,腳掌有些瘙癢。
他強忍住脫鞋檢視的念頭,必須在孫教授醒酒之前拿到變性魔法書,不然前功盡棄,消費3金的進口伏特加白買了,這可是他半年的零花錢。
這是一棟有故事的宅子。
二十多年前,宅子里居住著幸福的三兄弟,老大是一名魔法師,老二是一名科學家,老三是一名獵人。
不巧的是,那一年,汙染者大肆崛起,屠戮村鎮,三兄弟前去報名參軍,鎮壓汙染者。
二十年前的某個夜晚,老大突然憑空消失,老二老三不明所以,隨後也相繼消失。
據傳聞,三兄弟是因抗爭汙染者死的,因為沒有找到屍體,故此,人們猜測:死無全屍。
一開始這則傳聞並沒有人相信,但是一年過去了,人們也沒見三兄弟出現過,由此,街坊鄰居們也開始確信三兄弟已經去世了,三兄弟並無妻子兒女。於是,當地政府要把這棟百年房產過繼給三兄弟的親戚。
第一輪親戚住進去後,第二天清晨,便毫無留戀的搬離了這座宅院,原因竟是因為宅子夜裡宅子裡會發出奇怪聲響,親戚認為是三兄弟死後靈魂不允許別人住在他家。
後來搬進來親戚不信邪,請了和尚道士作法,卻依舊沒能查出什麼原因,無奈搬走。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這棟宅子漸漸就被人們遺忘,人們只清楚覺得裡面有鬼,後來聽說這則資訊的人們,也紛紛避而遠之。
荊宇不管這些,他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什麼天神地鬼,他只信奉魔法,汙染者,和科學。
砰!
砰!
砰!
努力的人是幸運的,十錘之後,門鎖斷作兩半,鐵錘邊角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