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靈鼠族人沒想到這個來救自己的人手段竟然如此厲害,整個人已經嚇得目瞪口呆。
如果說之前在靈鼠一族的人眼中天罡衛的人已經夠兇猛的了,可看到劉浪之後,這個靈鼠族人突然感覺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憑剛才就那幾招,傻子都能看出來,劉浪想要殺掉這個天罡衛的十七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可是,人家卻偏偏沒有出殺手,反而將十七爺的四肢給砍掉了。
十七爺此時痛苦呻吟著,因為身上的劇痛已發不出更大的聲音了。
劉浪慢慢走到十七爺的面前,抓住他的頭髮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彷彿提著一個不倒翁一般按在了樹邊,讓其倚靠著大樹。
然後又撿起一把砍刀,塞到那個靈鼠族人的手裡,“朋友,之前他怎麼對待你的,現在你都可以還回去,無論是剔骨還是削皮,隨你。”
靈鼠族人此時已經完全嚇蒙了,顫巍巍拿著砍刀,渾身都不停哆嗦了起來:“前……前輩,您……您究竟是誰?”
“呵呵,我是來救你們的人。”
劉浪笑了笑,朝著十七爺努了努嘴,“好了,趕緊的吧,不然一會兒其餘天罡衛的人發現了,我們恐怕會有些麻煩。”
十七爺瞪著眼睛,彷彿一對銅鈴一般,看向劉浪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魔鬼一般。
“不……不要,求求你們了,不……不要,我……我錯了,求求你們我錯了。”
十七爺想到比斷肢還要無法承受的疼痛,已然嚇出了一身冷汗,不停求饒著。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而且還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慘上數倍。
那個靈鼠族人顫巍巍拿著砍刀,一步步走到十七爺的面前。
兇狠!
憤怒!
怨毒!
一切的一切複雜的情緒都在這個靈鼠族人的心中迴盪。
之前的所有驚恐彷彿過電影一般在他的面前劃過。
抽筋!
剔骨!
剝皮!
這些都是慘無人道,比死還要殘忍上數倍的折磨。
“不……!”
靈鼠族人大叫一聲,猛得舉起砍刀,重得砍在了十七爺的脖子上。
十七爺的腦袋骨碌一聲滾了下來,臉上還掛著臨死前的驚恐。
看著那個靈鼠族人竟然沒有折磨十七爺,而是直接殺了,劉浪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心中暗歎一聲:“哎,看來靈鼠一族的人還是有些心慈手軟啊!”
拿出閻浮兜率圖,劉浪走到十七爺的屍體面前,將閻浮兜率圖沾上十七爺的鮮血,然後如法炮製,將另外兩個天罡衛的屍體也化成了血水,吸收進了閻浮兜率圖中。
做完這一切後,劉浪拍了拍那個發愣的靈鼠族人的肩膀:“兄弟,好自為之吧!”
說著,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朝著山上走去。
那個靈鼠族人一直看著劉浪做的這一切,一直沒有吭聲,一直等劉浪離開之後,還有些發愣,喃喃道:“他……他究竟是什麼人?”
看著那化為虛無的三個天罡衛,這個靈鼠族人臉上慢慢露出堅毅之色,抓著砍刀快步朝著山上跑去。
“有神人相助,我不能再讓族人遭受屠戮了!”
這個靈鼠族人暗暗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死,也要做點什麼。
可是,有時候修為太低,卻什麼都做不了。
……
此時,花生已張開了藍玉血蝠翼,悄悄上了翼鼠山。
躲藏在一棵數十米高的巨樹之上,花生朝著山上的一個小廣場看去。
那個廣場並不大,看起來也僅有兩百多米,可上面此時卻堆滿了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雙手全部被捆在身後,而男人更是並排兩行跪在地上,女人則很多衣衫不整,低聲抽泣。
在小廣場的周圍,有十幾個天罡衛的人正拿著砍刀巡邏。
其中一個下顎上留著一撮鬍鬚的天罡衛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一條腿搭在椅子的把手一邊,冷冷掃視著小廣場上這些人。
“媽的,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靈鼠一族的族長還沒找到嗎?”
小鬍子似乎有些不高興。
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如今卻變得有些複雜了。
先是靈鼠一族的族長下落不明,而後來又有幾個兄弟死無全屍,如今又冒出一頭吸血的怪物。
許多事情糾纏在一起,讓小鬍子很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