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的洞府相對於最低層的洞府面積也大了足足有五倍之多,裡面的佈置跟房子也差不多,總面積加起來也足有四五百平米。
這麼大的空間,在陽間的房子來說,那絕對是豪宅了。
此時第五層的這個洞府之中,卻顯得比平時要熱鬧很多。
洞府被分割了好幾間,最靠裡的一間有三張床,其中兩張床上躺著兩個人。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昏迷過去的饒萬春跟滕家銘。
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此時坐在床邊,將手腕一會兒搭在饒萬春的脈搏上,一會兒又搭在滕家銘的脈搏上,卻是忙得焦頭爛額,滿頭大汗。
在床邊,馮國常跟一名白衣長袍的男子緊緊盯著老者,卻是一臉的焦急。
看著老者一直不吭聲,馮國常忍不住問道:“方長老,滕師兄跟饒兄弟究竟怎麼樣了啊?”
老者名叫半紙方,是整個萬界山仙草堂的第一長老。
萬界山如今有數萬人,等級分明,在整個崑崙界中也算是一個大門派了。
只不過,萬界山與崑崙界其它門派完全不同,自從建立開始這裡就是與崑崙界走著一條截然相反的路。
萬界山自掌山老祖之下共分為四個堂,分別為仙草堂,天罰堂,演武堂和暗音堂。
這四個堂職責分明,仙草堂則是治病煉丹,給整個萬界山提供修煉的補給。
天罰堂則是執行萬界山的刑罰,正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一旦有人勾結崑崙界的人,或者做了什麼違逆萬界山的舉動,都會被天罰堂處罰。
演武堂則是專門修煉的所在,集合了各種修煉功法供萬界山的弟子修煉,而且一旦萬界山遇到危險,演武堂則是當先衝上前的。
最後一個暗音堂則相當於萬界山的情報組織。
這次滕家銘跟馮國常和朱友真一起去探尋陷空洞就是由暗音堂發起,然後為了讓師兄弟們加強協作,才三個人共同出去的。
滕家銘本就屬於暗音堂的人,只不過,朱龍真屬於天罰堂,而馮國常屬於演武堂。
三個堂的人相互配合,這也是有心人看到如今萬界山分崩離析,想做一次挽救。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滕家銘他們這次出去,卻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洞府之中,馮國常眼圈通紅,目光灼灼的盯著半紙方,等待著他的回答。
半紙方試了老半天滕家銘跟饒萬春的脈搏,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直起腰來,目光落在馮國常的身上,捋了一下自己的花白鬍須,問道:“滕師侄受傷雖重,但服用了先天造化丹,三天之後應該能醒過來。可是……”
半紙方說著,卻是搖頭道:“至於你說的這個饒萬春,被高手接連重擊,能不能撐過去就連我也沒有把握啊。”
“什麼?”
馮國常聞言,頓時大急,撲通一下跪在半紙方面前,顫聲哀求道:“方長老,您是我們萬界山醫術最高之人,如果您都救不了,那饒兄弟該怎麼辦吶?”
“方長老,求您一定要救救饒兄弟,沒有他的話,我跟滕師兄都不可能活著的。”
對於饒萬春的舉動,馮國常可是親眼所見。
無論是誰,碰到陌生人竟然會如此出手,哪裡有不感動的道理?
而且,馮國常帶著援兵回來的時候,馮國常清楚的看到饒萬春倒在血泊之中,渾身上下已被打得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了,看起來跟血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半紙方見馮國常苦苦哀求,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馮師侄啊,我自然會盡力的,但是,能不能撐下去,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吶。”
馮國常早已忍不住淚如雨下,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直站在一邊的白衣男子輕輕拍了一下:“馮師弟,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那兩個千山郡的一個被殺,另一個已經抓起來了,師父還等著你去彙報呢。”
馮國常抬起頭來,看了白衣男子一眼,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重重點了點頭:“樓師兄,我們不能對不起饒兄弟啊!”
半紙方捋著鬍鬚,輕輕咳嗽了兩聲,“好了,馮師侄,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先去找你們師父吧。”
白衣男子帶著馮國常出了五層洞府,一直沿著上山的小徑來到了二層一間洞府之外。
這二層洞府總共不過開闢出四間,每一間都是寬敞無比,分別居住著四個堂的執事長老。
洞府外面佈置著道門陣法,白衣男子跟馮國常剛剛站在洞府門口,裡面就傳出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