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連忙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遞到獨耳的手裡。
獨耳神色凝重,一隻手拿著火元石,藉著火元石的光線,另一隻手小心翼翼開始刮拭著那把兵器上的鏽跡與塵埃。
足足颳了大半個時刻,兵器的樣貌也慢慢浮現了出來,赫然是把黑色的長槍。
依舊通體黝黑,而槍身透著極為霸道的氣息,仔細一看,材質也絕非崑崙界的鬼器那麼簡單。
“靈器,絕對是件靈器。”
獨耳心下一顫,喃聲道:“快,尤二,慢慢擦拭,將這把槍擦乾淨。”
獨耳雖然修為不咋地,可還是感覺出了這把兵器的不凡。
尤二聞言,連忙將袖子又往下一擼,用手抓住袖口,一點點擦拭起槍身。
擦了一會兒,尤二忽然驚呼一聲:“老大,這……這裡有字。”
“有字?”
獨耳連忙湊了過去,用火元石一照,看到上面的字跡,眉頭又皺了起來:“黑櫻槍?”
“這黑櫻槍應該就是這把兵器的名字吧?”
尤二悄聲問道。
獨耳點了點頭:“應該差不多,那下面是什麼字?”
在槍桿那黑櫻槍三個字下面,赫然還寫著三個字。
尤二連忙又使勁擦了兩下,將槍桿上的字顯了出來:恨!恨!恨!
赫然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恨字!
恨意盎然,大有一種壯志未酬,含冤而死的感覺。
一看到這三個豆大的恨字,獨耳跟尤二也彷彿能感受到這把黑櫻槍的主人那滿腔的恨意。
倆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卻無法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獨耳卻是一屁股坐在一邊,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大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尤二,回頭我們將這裡重新收拾一下,將這具骸骨跟黑櫻槍找地方藏起來。”
尤二不解:“老大,幹嘛要藏起來啊,我們為何不帶出去?”
獨耳搖了搖頭:“一來我們修為太低,拿著這件兵器出去不容易,二來這件兵器明顯是超越崑崙界的鬼器,一旦洩露出去,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
“啊?”
尤二猛得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擺手道:“那……那還是不要拿出去了,否則的話,得不償失。”
獨耳點了點頭,正色道:“從這具骸骨的樣貌來看,也不是我們崑崙界的人類跟獸類,而是傳說中超越崑崙界之外的妖族。”
“砰!”
尤二剛剛抓起黑櫻槍的一頭,聽到獨耳這話,手一軟,那條槍身重重砸了下去,發出一道重重的撞擊聲。
獨耳卻是聞所未聞,繼續說道:“據我作為摸金門掌門的經驗來看,此人定然是被人所害,迫不得已逃到了這裡,可由於受傷太重而無法恢復,最終死了。”
緩緩抬起頭來,彷彿看透一切般:“那外面的幾座石像,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定然是這具骸骨的守護獸,他們也追隨著這具骸骨而死,但卻魂魄不散,一直守在這裡,直到我們到來。”
尤二聽得目瞪口呆,眼中佩服之意欲加明顯:“老大,你好厲害啊,彷彿跟親見一般,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啊?”
獨耳卻是搖了搖頭,故作深沉道:“大道終輪迴,自有天註定!我相信,他們等的人並非是我們,而是劉浪仙長吶!”
“劉浪前輩?”
“不錯!”
獨耳點了點頭,一瞬間宛若徹悟了一般,緩聲道:“我們來這裡因為仙長,這就是緣法!”
大道終輪迴,自有天註定!
……
郡守府。
薄如夢臉色看起來還有些憔悴,半躺在長椅之上,旁邊韓曉琪坐在一邊,與其悄悄耳語。
“牡丹……”
韓曉琪上前捏了捏薄如夢的肩膀,柔聲道:“母親,我不是跟您說了嗎?那個韓牡丹早就死了,如今我是韓曉琪啊。”
薄如夢不禁訕然,緩緩坐起來,長長嘆了一口氣:“哎,說來韓家真是愧對於劉家啊!沒想到,劉浪心胸如此寬廣,不但沒有將我們視為仇敵,竟然以自己偌大的修為幫我們母女二人度過了劫數。”
輕輕搖著頭,薄如夢感慨萬千,卻是一陣唏噓。
韓曉琪卻是輕輕一笑:“母親,劉浪如此大度,在您看來,比當年劉皇怎麼樣啊?”
薄如夢抬手颳了韓曉琪的鼻子一下:“你呀,不就是想聽我誇誇你眼光好嗎?好,我不得不承認,如果劉浪真能將韓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