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綿延千里,表面全被岩石覆蓋,光禿禿一片。偶爾會有一隻羚羊跳躍在懸崖峭壁之上,尋覓著一縷青草。
在羚羊不遠處,一隻豺狼通紅著雙眼,不停的舔拭著舌頭,口水流了一地,墜落在岩石之上,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羚羊終於發現了一根生長在巖縫間的青草,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並沒有同伴注意,急跳了兩步,衝到青草面前,一口咬掉,連咀嚼都來不得,直接嚥了下去,卻渾然不覺危機在一點點逼近。
豺狼見機會終於來了,捏手捏腳的靠近,在只有四五米遠的地方,猛然間一聲咆哮,發足奔跑,一個急跳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羚羊的脖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羚羊轉身想要逃竄,可脖子處突然傳來鑽心的疼痛,就連那根草還卡在喉嚨裡,沒有進入胃腸之中轉化為滋潤身體的能量。
羚羊滿眼的不甘心,想要動,可渾身卻盡是虛弱感。
一滴淚水從羚羊的眼中滑落,它已不記得上次吃到青草是什麼時候了。
豺狼早就餓極了,張著獠牙的利嘴哪裡還會遲疑,近乎用下了自己畢生的精力,終於將羚羊的脖子咬斷。
羚羊放棄了掙扎,變成了豺狼面前豐盛的美味。
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豺狼努力回味著鮮血的味道,剛想張口去撕扯麵前的食物。
可是,正在此時,一個肥胖的身影忽然突兀的出現在豺狼的面前。
搶食?
這是豺狼腦海中的第一個反應,可是,等它看清那個身影的模樣時,沾滿血汙的大嘴竟然裂到了一邊。
如果豺狼是人的話。此時恐怕早就狂笑了起來。
一隻碩大的老鼠竟然敢跟我搶食?哈哈,可真是可笑至極。
就算你長得跟貓一樣大,你依舊還是老鼠。沒有尖牙利爪,怎麼跟我爭?
豺狼決定要懲戒一下面前這隻肥胖的老鼠。抬起頭來嗚嗚叫了兩聲,似乎在說:你最好現在就滾,不然讓你的下場跟羚羊一樣。
老鼠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那微笑,竟然比人都要詭異。
豺狼腦海中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隨即又使勁搖了搖頭,告誡自己:錯覺,肯定是錯覺。只是一隻肥胖的大老鼠而已,能把我怎麼樣?
可是,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大老鼠忽然往上一跳。豺狼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道寒光閃過,永遠也不會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老鼠背上揹著一個包,看起來怪異無比。
肥老鼠看了一眼躺在岩石上的豺狼屍體,吧嗒了兩下嘴,自言自語道:“豺狼肉太苦了,不好吃,還是試試師父給的這把骨刀吧。”
邊說著。肥老鼠從揹包裡拿出一把跟體形完全不相稱的彎刀,將刀尖對準了豺狼的眉心處。
刀尖輕輕往前一抵,一道細微的鮮血慢慢滲了出來。
可是。轉眼之間,豺狼的身體竟然劇烈抖動了起來,枯瘦的身體極速的萎縮,像是放了氣的氣球一般,不到三分鐘,全部被吸進了骨刀之中。
肥老鼠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景象,老半天沒反應過來,不禁連連嘆道:“原來。傳說竟然是真的,這把骨刀真能吸食血肉之軀啊?”
連忙將骨刀收好。肥老鼠回身抗起羚羊,飛速的在岩石上奔跑了起來。
羚羊的身形足有肥老鼠四五倍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肥老鼠抗起來卻絲毫不費力,在崎嶇不平的岩石上竟然跟平路漫步一般輕鬆自在:“回家真好,爺爺的爺爺,我回來啦……”
肥老鼠當然是花生。
花生揹著羚羊,輕輕鬆鬆的在岩石上跳躍,很快就鑽進了一處縫隙之後,然後又在百米遠的地方鑽了出來,似乎非常的興奮:“嘎嘎,嘎嘎,老鼠就得鑽洞,鑽洞的感覺真的好舒服啊。”
一直跑到了祁連山腹心之處,花生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又窄又長的峽谷。
峽谷只能容納一人透過,可容納花生卻是綽綽有餘。
花生眯起了眼睛,不停眨巴著小眼睛,望向山谷的深處:“嘿嘿,一線天,終於回來,終於回來了呢。”
一線天,又名一線牽,雖然不算是世外桃源,但也從來沒有人踏足過,就連這裡土生土長的羚羊跟豺狼都不敢踏進去半步。
花生人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