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微微點頭,哈哈大笑一聲,虛指一點。
那沙盤之上六合嶺陡然間放大,其中一個身影正站在一面旗幟之下指揮著妖獸跟修真者訓練,排兵佈陣。
一看那個身影,徐甲卻是微微一愣:“師父,這不是東勝神洲嗎?此人怎麼跟當初幫我那個劉浪那般相像?”
老者淡淡一笑:“天地自有定數,如今大劫將至,此劉浪卻是那劉浪。徐甲,天帝已然震怒,而劉浪卻不自知,這件事,恐怕還需要你去化解呢。”
“啊?師父,這個劉浪竟然真的來到了四大部洲,而且還與天帝發生了衝突?”
老者搖了搖頭,“無論是天帝還是劉浪,都是天道中的棋子。可是,操控棋子的另有其人,如果想要化解劫數,恐怕要跳出這棋盤。可是,究竟誰能先跳出棋盤,卻是要看他的造化啦。”
徐甲依舊半知半解,疑惑不已。
這時,外面哈哈響起了一道笑聲。
老者微微一驚,立刻起身站起,恭恭敬敬朝著外面施了一禮:“師叔,您怎麼來了?”
“小李子,怎麼,你這兜率宮還成了禁地,連我這個師叔都來不得了?”來人銀髮銀鬚,看起來卻比老者要年輕一些。
只不過,像這等修為高深莫測的神仙,哪裡能以外貌評判他們的年齡。
這個被徐甲稱為師父的老者,自然就是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誠惶誠恐,卻是連忙賠著笑道:“師叔,您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幾百年都見不到您一面,您突然造訪我這兜率宮,讓小李子受寵若驚,怎麼敢不歡迎吶?”
“哈哈,小李子,你倒是會說話。”來人哈哈大笑著,目光落在了沙盤之上,眉頭一皺:“怎麼,你又開始看你這破天道了?”
太上老君老臉一紅,尷尬道:“師叔,這天道……”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來人卻是一擺手,直接打斷了太上老君的話:“天道是天道,自古以來,天道存在的意義就是控制萬物,如命盤一般輪轉。可是,自盤古開天地以來,這天道早就存在。那我問你一句,這天道來自何處?”
太上老君笑了笑:“天道自然是超脫九天之外的存在,哪裡是我等可以理解的。”
“可是,這些年我遊歷四方,卻發現,這天道,似乎也有跡可尋呢?”
“什麼?天道可有跡可尋?”太上老君大吃一驚:“師叔,您這是何意?難不成,這天道可以被打破?”
來人微微一笑,並未回答,而是拂袖一揮,那沙盤立刻幻化,顯出來的竟然是花果山。
只不過,此時的花果山依舊被雲霧遮繞。
來人再次一揮,那些雲霧散開,立刻散出了裡面的樣貌。
涓涓清水,猴妖戲嘻,一個身穿僧袍的猴子蹲坐在花果山最高峰的一塊石頭之上,痴痴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不是那猴頭嗎?”太上老君一驚,卻是不明所以。
來人微微點頭:“你看這猴頭,想到了什麼?”
太上老君一陣肉疼:“還能想到什麼,這猴子當初打我丹爐,吃我丹藥,就算是再過萬年,我也不會忘記的。”
“呵呵,難道那不是你故意為之?”來人笑眯眯看著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一怔,老臉上難得浮現了羞紅來,竟然彷彿孩子般搔了搔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師叔,這世間之事,怎麼就瞞不過您呢。不過,您說的天道,跟這猴子有什麼關係啊?”
來人微笑:“如果我說,這猴子,就是天道的一部分,你能理解嗎?”
“什麼?”太上老君大驚:“師叔,您這是何意?這猴頭是天道的一部分,這怎麼可能?”
“呵呵,你仔細想想,當初天道破碎,開始發生位移之時,是不是這猴頭出現的時候?”
太上老君趕緊掐指算來,猛得眼睛一頓:“不差分毫。”
然後,來人再次將手對著沙盤一拂。
場景再次轉換,出現在了六合嶺。
太上老君瞳孔猛得一縮,有些震驚道:“師叔,您的意思是,這個劉浪,也是天道的一部分?”
“呵呵,小李子,不怎麼說師兄一直誇讚你聰明呢,如今看來,他還真是沒有說錯。”
太上老君已經震撼地無以復加了,顫聲問道:“師叔,您突然造訪,恐怕不僅僅是想告訴我這些吧?既然天道偏移,那不知師叔有何主意?”
來人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想我陸壓真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