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週本來拿起打火機正想點菸,見吳暖暖進來,連忙又將火熄滅了,指了指茶几旁邊的沙發,說道:“暖暖,坐。”
劉浪也很快進了辦公室,被馮一週讓到了沙發上坐定。
劉浪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低著頭沉默不語。
馮一週剛想開口,吳暖暖倒是先出言道:“馮隊,我的身體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你、你真的沒事了?”
馮一週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可親眼看到吳媛媛坐在自己面前,卻又容不得不信。
吳暖暖點了點頭:“嗯,馮隊,我知道劉浪救了我,我也一直心存感激,但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有一個很重要的發現,這次來就是要跟馮隊說的。”
吳暖暖像是一部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說話間沒有任何波瀾起伏。
劉浪沒有吭聲,一直支著耳朵仔細聆聽著。
吳暖暖也不廢話,直接將自己來此的原因說了。
吳暖暖說,她醒來的時候正是雷雨交加的那天晚上。
醒來之後的吳暖暖彷彿做了一場夢一般,看著電視依舊開著。當時的電視里正在播放最近接二連三的女性死亡事件。
不知為何,在看到那些女屍的時候,吳暖暖的眼皮忽然急跳了兩下。
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吳暖暖發現整個房間裡空無一人,就連平時一直在這裡的陸小倩也不見了蹤影。
吳暖暖起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而且那根斷掉的手指像是從來沒有丟失過一樣,根本看不出絲毫的痕跡。
天空中一道道閃電劃破了夜空,每一聲雷響都震顫著吳暖暖的內心。
吳暖暖說。自己當時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也顧不得滂沱的大雨,甚至連門都沒有走。直接從陽臺上跳了下去,一路狂奔到了郊區。
在吳暖暖的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說。那裡將有事情發生。
吳暖暖在雨中一直跑了三個小時,中間沒有停息片刻,跑去的地方正是發現彩雲屍體的那處斷崖。
雷雨整整下了一夜,山上的碎石夾裹著泥土被沖刷了下來。
吳暖暖在雨中足足淋了一個多小時,除了電閃雷鳴之外,竟然什麼都沒有。
當時吳暖暖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這裡根本不會有事情發生?
其實在剛剛醒來的時候。吳暖暖還以為自己依舊在昏迷中,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再次活過來。
當時吳暖暖根本沒有時間多想,只是憑著感覺。
在斷崖下一直等到了凌晨三點多鐘,雨稍微小了一點兒。
正當吳暖暖開始質疑自己的時候,忽然間見到斷崖上面閃過一道亮光。
那道亮光不是閃電,而是手電筒的光芒。
吳暖暖心中一動,徒手沿著斷崖直接攀到了崖頂。
吳暖暖講到這裡的時候,似乎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連劉浪都沒有任何感覺。
可是,馮一週卻驚奇的張大了嘴巴。那眼神中全是震驚。
馮一週已猜出了吳暖暖說的那處斷崖,應該就是發現彩雲屍體的地方。
那處斷崖馮一週去過,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夠徒手從崖底攀登上去。
斷崖雖然不高。甚至連百米都不到,但卻像是刀切一般直上直下,雖然在斷崖的切面處會有一些凹凸的石頭,甚至偶爾還會長出幾棵堅強的歪脖子樹,可想要不用任何輔助工具攀登上去,恐怕難如登天。
當地的村民對這處斷崖有一句很切實的比喻,這是天仙用神斧劈出來的。
雖然難以置信,但馮一週還是沒有打斷吳暖暖的話,而是繼續傾聽著。
吳暖暖表情依舊非常的平靜。繼續說道:“當時我爬到崖頂之後,並沒有任何動作。悄悄趴在了暗處觀瞧。”
吳暖暖說,在斷崖的崖頂處。當時正有兩個穿著黑色雨衣的人,拿著手電筒,從一輛車上抬下了一個長方形麻皮袋子。
其中一人拿著一把匕首,刺啦一下將袋子劃破,然後裡面滾出了一具女屍。
女屍渾身赤果,可肚子卻微微的隆起,像是懷孕了好長時間一般。
當時風雨交加,聲音嘈雜無比,吳暖暖趴在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
那兩個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吳暖暖的存在,而是全神貫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整個過程中其中一個人一直拿著手電筒,也不動手。另一個人卻拿著匕首一下紮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