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涯並沒有去看惡狼,而是直視著惡狼身邊的那個人影,冷聲道:“朋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有何貴幹?”
“嗷……”
人影並沒有回答,而是那頭惡狼發出一聲高亢的獸吼。
聲音極大,又非常響亮,把睡得正想的杜仲給吵醒了。
杜仲揉著惺忪的睡意,嘀嘀咕咕道:“什麼聲音啊?人家睡得正香呢。”
朱涯盯著人影,手中也慢慢拿起兩枚桃木釘。
人影依舊沒動,像是要看透朱涯一般。
月光慢慢灑了下來,落在了人影跟狼的身上。
雖然光線還有些昏暗,但朱涯目力驚人,已勉強可以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人影身穿古代的長袍,腦袋後面還扎著一條長長的大辮子,看起來倒像是滿清時候的人。
朱涯鼻子輕輕一抽,已感覺出對方是鬼非人。
如此情況下,自然用不著手下留情。
可是,朱涯心中卻掛著疑惑,為何鬼能跟惡狼混在一起?
朱涯認得那頭惡狼,正是這個狼窩裡被自己趕走的那頭公狼。
杜仲見朱涯沒有回答,似乎突然記起了自己正睡在狼窩裡,立刻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咚!
一聲悶響,緊接著一聲慘叫,杜仲捂著腦袋趴在了地上。
“哎喲,這裡怎麼這麼矮啊?”
杜仲揉著腦門,朝著周圍一看,終於清醒了過來:“哎喲我的媽的,我忘了這個狼窩根本直不起腰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睡了這一覺兒,杜仲倒是精神了許多,看著朱涯正盤坐在門口。不禁問道:“朱道長,您沒睡會兒啊?”
朱涯紋絲不動,也沒有吭聲。
杜仲有些奇怪。爬著走到朱涯的身後,輕輕碰了朱涯一下:“喂。朱道長,您不會是睡著了吧?”
朱涯依舊沒有動,聲音冰冷道:“別動!”
杜仲嚇了一跳,不禁有些狐疑:“朱道長,您咋了了?”
“嗷……”
又是一聲狼嘯。
這下杜仲可聽得真真的,猛然間打了一個哆嗦,自言自語道:“奇怪,剛才我在夢中聽到了狼叫。難道還真不是在做夢?”
邊說著,杜仲搓了兩下眼睛,朝著洞口外看去。
這一看,杜仲嚇得撲通一下跌坐在地:“哎喲媽的,不是做夢,真有狼啊!”
杜仲緊緊蜷縮在朱涯的身後,戰戰兢兢的指著那頭惡狼,哆嗦道:“朱道長,這、這不是那頭公狼嗎?他、他怎麼又跑回來了啊?”
杜仲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惡狼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影。
朱涯看到杜仲的慫樣兒,不禁有些納悶:此人膽小如鼠。怎麼可能對我們茅山有恩啊?真是奇怪,那麼寶貴的百里聽竟然會出現在他的手裡?
朱涯人冷,但好奇心根本不重。杜仲沒有說,朱涯也懶得問。
在朱涯的心裡,問太多也沒用,只要做就行了。
此時感覺到身後的杜仲在瑟瑟發抖,朱涯冷聲道:“你藏在洞裡不要動。”
杜仲磕頭如搗蒜:“不動不動,打死我也不出去!”
看著杜仲的樣子,朱涯皺了皺眉頭。
如今朱涯堵在洞口,那頭惡狼想進來也沒有辦法。
可是,在惡狼旁邊站著的那個人影就不一定了。
聽杜仲的話。顯然沒有看到惡狼旁邊的人影。
朱涯眼上的陽關露效果還沒消失,能看到鬼倒也不足為奇怪。
世間之鬼千千萬萬。相剋手段也*不離十。
朱涯見對方根本不吭聲,不禁揚了揚手中的桃木釘。冷聲道:“來者何意?”
對方一看到朱涯的桃木釘,似乎也有所忌憚,身影微微顫抖了兩下,終於開口說話了。
“嘎嘎,原來是個道士,怪不得啊。”
人影邊說著,忽然間用手拍了拍惡狼的腦袋,嗚嗚鬼叫了兩聲,低聲呵斥道:“不過,就算你是道士,侵入到我的地盤,依舊只有一個字,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與此同時,惡狼呼嘯一聲,朝著朱涯就撲了過來。
朱涯將眼一眯,刷的抽出寶劍,朝著惡狼迎面就砍了下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