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暖暖依舊是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但手上卻多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與警服看起來極為不搭。
無意中瞟到了吳暖暖的手,劉浪心中莫名一酸,暗想:看來,無論吳暖暖是個再強悍的女人,還依舊有愛美之心,斷指之痛依舊讓其無法釋懷啊。
劉浪心中暗暗琢磨著,回頭找找亂神術中能否有斷指再生的法術,實在不行,白巫術中可能也會有。
自從接觸的巫術越多,劉浪此時反而越興奮。
以前的時候劉浪完全把巫術當成了邪術,可直接深入其中之後才發現,巫術這東西的正邪還是要看用的人是誰了。
而且,這東西如果用好了,不但用不著殺人,甚至還可以救人。
吳暖暖看著地上那灘黑水,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問道:“什麼?周張,什麼意思?哪裡有什麼女屍?”
周張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來,嘆了口氣道:“暖暖姐,你要是早來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跟吳暖暖稍微一解釋,吳暖暖臉上滿是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浪三人。
幾人將檢驗科稍微收拾了一下,牛大壯非要請大家一起吃個飯。
可劉浪老惦記著去何詩雅家,便推脫有事,匆匆的離開了。
在去何詩雅家的路上,劉浪跟朱涯打了一個電話。
“豬牙,你知道別墅那裡有兩隻小鬼嗎?”
朱涯跟吳半仙在燕京市本來就有住的地方,而且朱涯如今已被馬有才聘請當了高階顧問,吃飯自然不成問題。
但在從茅山回來的時候,朱涯的臉上一直愁眉不展,想來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劉浪有心勸說,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嘆了一口氣,看有什麼機會能夠幫朱涯開啟心結。
其實這一次劉浪心中對朱涯和吳半仙的感激是不言而語的,他們為了自己捨棄了茅山。相當於捨棄了養育自己的土地,這份恩情絕對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
所以。劉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讓他們重回茅山,而且要以一種榮歸故里的姿態,被茅山八抬大轎迎回去。
劉浪此時也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人活著,要有夢,而這些夢,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電話那頭的朱涯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劉浪將死人事件稍微一說,然後道:“豬牙,如果讓那兩個小鬼一直待下去,恐怕還會死更多的人,而且……”劉浪欲言又止。
朱涯明白劉浪的意思,那兩個小鬼在陽間待時間長了,不但無法再重新投胎,而且可能會變成孤魂野鬼,到頭來碰到別的道士,恐怕只有被打散的份兒。
朱涯又沉默了一會兒。低沉著聲音說道:“這兩個小鬼很可憐,而且,他們害的人也都死有餘辜。我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可是,我卻下了不手。”
“豬牙,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啊?”
劉浪不解的說道。
“不是,劉浪,在茅山的時候你不是也說過嘛,有時候正邪真的是很難分的,以前的時候,我以為道士的責任就是抓鬼。只要是鬼,都得死。可是……”
糟了,這傢伙看來在燕京市待的時間長了。竟然心性也慢慢改變了。
劉浪知道,再說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乾脆直接將朱涯的話打斷,急道:“行啦豬牙,今天晚上我們在別墅那裡會合,有什麼事情見面再說好了。”
猶豫了一會兒,朱涯還是答應了下來,“行!”
掛了電話,劉浪立刻收拾了一下心情,哼著小曲兒,朝著何詩雅家趕。
這一次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劉浪跟何詩雅有了進一步的親密接觸,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劉浪竟然真的有一種想要照顧何詩雅的感覺。
哎,情動一剎那,世事變幻太快,誰能想到會走到這一步啊?
站在何詩雅的家門口,劉浪刻意對著手機螢幕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個勁的咧嘴想以最好的姿態見何詩雅。
可正擺弄了一半兒,門突然間嘀了一聲,竟然直接開啟了。
劉浪一愣,手停在半空中,抬頭往屋裡一看,卻見何詩雅正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睡衣,微笑的看著自己。
半天不見,本來憔悴的何詩雅已經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白嫩的面板,微紅的雙頰,臉上還畫了淡淡的妝,甚至就連黑黑的熊貓眼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何詩雅再次回到了那種奪人的眼球的女神形象。
寬鬆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