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感覺自己還沒有睡多會兒,天就亮了。
茅山上的鳴笛聲尖銳的響著,比公雞叫的都還要厲害,硬是把劉浪吵醒了。
劉浪揉著惺忪的睡意,極為不捨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朝著床上一看,正看到露卡西打個哈欠爬起來。
捲髮披肩,身姿妖嬈,雖沒有傾國傾城的容顏,雖沒有舉世無雙的身姿,但對於至今沒有嘗過女人味的劉浪的來說,露卡西此時的模樣,幾分嬌媚幾分醉啊。
“浪人道長,我不是睡在沙發嗎?怎麼跑到床上來了啊?”
劉浪很鬱悶,心道:你自己爬上去的,怎麼還不知道啊?
可劉浪沒好意思說,只是笑了笑,問道:“你昨晚好像做啥夢了吧?竟然哭了呢?”
劉浪問這話本是無意,可沒想到,露卡西忽然間臉色一變,聲音中都有點顫抖,“我、我沒說什麼吧?”
“沒有……”
露卡西臉色一緩,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將衣服整理好,竟然直接跑到劉浪的面前,趁劉浪不注意,朝著劉浪的腮幫子就親了一口。
“浪人道長,你是好人。”
說完我,露卡西直接就衝出了房間。
劉浪被搞得莫名其妙:這洋妞,怎麼這麼奇怪啊?我是好人?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吃過早飯,劉*上露卡西去了比試場地。
待劉浪他們去的時候,場地外圍已是人山人海,大部分的門派都已經到了。
露卡西穿著一件寬鬆的衣服,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把寶劍,竟然也別在了腰上,看起來極為怪異。
“浪人道長。昨天你贏的那麼光彩,今天我也要耍耍劍,贏幾場比賽。”
劉浪看著露卡西一本正經的樣子。本來想打擊她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呵呵笑道:“哦,你會耍劍?”
“當然,我父親打小就教過我劍法,雖然我不喜歡學,但父親逼著我一直學到十八歲,哼,我的劍法可很高的喲……”
劉浪滿眼的不信,上下打量著露卡西。撇了撇嘴,“你確定?”
露卡西不說話了,直接將頭扭到了一邊,用後腦勺對著劉浪,高聲叫道:“父親教我的是東洋劍法,今天我就是要來跟道家劍法比比看,哼,我還真不相信,我學了這十幾年的劍法,不行?”
劉浪這次不說話了。見露卡西似乎認真了。
四處打量了一下,各門派的人慢慢到齊了,麻衣派的人也到了。
為首的烏不骨依舊跟之前一樣。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根本不往劉浪這邊看一眼。
劉浪裝作不經意的瞟了烏不骨一眼,卻並沒有看到那個中山裝男人千葉,和那個懂得變臉的旗袍女人。
想起昨天晚上的經歷,劉浪還有些後怕,如果自己露餡的話,就憑那三個人的身手,自己肯定是九死一生。
可既然烏不骨也在臺下看著,自己就應該裝出一副痴呆的模樣。不能被輕易發現了。
想到這裡,劉浪立刻將身體放鬆。嘴巴微張,兩隻眼睛慢慢散出了一點兒光。
“劉浪。露卡西,今天你們誰先上?”
正當劉浪努力調整著自己的表情與動作的時候,吳半仙樂呵呵的走了過來,大老遠就叫了起來。
劉浪已成了符咒術明星,很多女道士都在有意無意間朝劉浪這邊瞧來。
此時聽到吳半仙一喊,更多的人也看著劉浪,眼神中更多的是不屑。
“切,昨天肯定是被這小子蒙的,今天要是碰到我跟他比試,非將他打趴下,讓他出盡醜不可。”
嫉妒心有時候真的很可怕,劉浪根本不知道,此時會場上幾乎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想將如何蹂躪劉浪。
所有修習道法的人都知道,能在符咒術有造詣的人,在體能方面肯定會有所欠缺,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會打人。
這就跟文武之分一般,符咒屬文,劍術比試屬武。
文武全才之人,在修道者的眼中,絕對是稀有動物。
看著劉浪穿得跟鄉巴佬似的,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這種全才之人,甚至連符咒術肯定都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
尤其是那些男道士,此時巴不得跟劉浪分到一組。
分組還很原始,利用抓鬮來分。
令劉浪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跟麻衣派那個鼠頭鼠腦的傢伙分到了一組,而露卡西跟劉浪不認識的小門派分到了一組。
對決的場地有三個,三組可以同時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