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一驚,見那個影子穿著一身道袍,以為他在是叫自己,剛想答應,突然從旁邊的大樹上閃出另一個人來。
只見那個人像是氣球一般,本來不過籃球那麼大,竟然在一點點往往外擴張,不一會兒工夫就長成了一個粗壯的男人。
一看到這個人,劉浪頓時大驚失色。
八字鬍,中山裝男人?
劉浪以為自己花眼了,使勁揉了揉,的確是那個中山裝男人。
穿道袍的人看起來年紀要大上一些,長得賊眉鼠眼,一隻手拿著浮塵,背上揹著一把寶劍,看到中山裝顯出身形,嘴角微微一勾,陰沉的說道:“呵呵,千葉,你的鎖骨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被稱為千葉的中山裝男人一拱手,神情嚴肅的說道:“烏護法,這次急招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烏護法雙眼一挑,冷聲道:“千葉,叫什麼呢,我是麻衣派傳人,什麼護法不護法的?”
說這話時,烏護法猛然間將浮塵一甩,竟然散出了森森的陰氣,嚇得千葉一哆嗦,連忙說道:“烏道長,在下失言了。”
“哼,失言?如果不是見你此番還有用處,那噬骨鑽心蟲此時就已經在你身上了。”
千葉嚇得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說道:“感謝烏道長活命之恩。”
劉浪越聽越心驚,悄悄躲在大樹後,大氣不敢喘一口,心中卻疑惑不已。
這倆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何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裡?
而且,那個自稱麻衣派的道長,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劉浪一動也不敢動,極力壓制住自己的內心。卻聽烏護法又繼續說道:“千葉,這次能混進來,你不能輕舉妄動。道門的比試還有四五天就會開始,花人貴派來的那個小子。我已經給中上了褐殼蜈蚣,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完全操控於我了。”
“啊?烏道長,花……花人貴不是說不要傷害那小子嗎?”
千葉驚恐的抬頭盯著烏護法。
烏護法冷哼一聲,雙眼一瞪,怒道:“哼,千葉,他花人貴婦人之仁。成不得大事,怎麼?你還有意見?”
“不不不,烏道長,小的不敢。”
千葉連連擺手,似乎眼前那個乾瘦的小老頭一舉一動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劉浪此時又驚又恐,終於也聽出了個大概。
孃的,自己身上的蠱毒竟然是這個老小子給中的,媽的,還真是被那個白衣書生給說對了,竟然真是蠱蟲褐殼蜈蚣啊?
劉浪知道茅山不簡單。這次道門大會也不簡單,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成了這複雜關係中的一員。
不過聽那個烏護法的意思。似乎跟花老頭認識,而花老頭只是利用自己,並沒有想害自己的意思,卻是這個烏護法做了手腳。
看兩人的意思,似乎還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
劉浪側耳去聽,卻見烏護法有意壓低的聲音,對著千葉的耳朵嘀咕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嘿嘿一笑道:“千葉。明白了嗎?”
千葉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烏道長。明白了,此番不待您發出訊號。我會一直潛藏在這裡的。”
“好……”
烏護法眉頭一皺,忽然間說道:“快藏起來,有人來了。”
千葉連忙身形一閃,壯實的身體竟然再次慢慢變小,縮在了雜草之中,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劉浪打死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縮骨功?這個世界上竟然真有這種神奇的東西。
名叫千葉的中山裝男人剛一消失,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烏師叔,您在怎麼在這兒啊?師父找您老半天了呢。”來人竟然是朱涯。
烏護法立刻收起了自己陰森森的表情,滿臉堆笑,宛如一位和藹可親的師長一般說道:“啊,是朱師侄啊,我出來散散心,觀賞一下茅山的大好景色。”
說著,烏護法朝著遠處走去,道:“你師父是個急性子,我剛想出來轉一轉就找我,好吧,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劉浪長出了一口氣,見烏護法走遠了,可朱涯卻沒有動,而是朝著自己這邊看來。
從來茅山到現在,劉浪已經完全被這裡的複雜給搞暈了,誰是誰非心裡一點兒底也沒有。
不過,跟朱涯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劉浪自認為這個白麵冷公子還算正派,倒也不再遲疑,一下從樹後閃出來,對著朱涯笑道:“豬牙,老朋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