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他心疼。
他將顧言真當弟弟,永遠記得那年小學弟笨拙小心跟在他後頭的青澀模樣。
這些年顧言真為了顧氏拼盡全力,幾次面臨死亡威脅,走得是一條孤獨的荊棘之路,縱然渾身是傷也一聲不吭,連他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學長看了都不忍。
可是顧言真的家人從未對他表露過半點關心,一次也沒有。
甚至當年那次差點車毀人亡的禍事後,已經卸任遠在異國養老的顧正秋打了電話過來,開口也只是冷淡的問公司的事,好像這個兒子的死活他不在乎。
姚文辛不能理解,無法理解,也拒絕理解。
他自己的親人遠在老家,但幾乎每個星期都要給他影片電話,愛吃的特產一樣一樣寄過來,即使千里迢迢也不忘坐車來看望他。
顧家父母的心莫非是石頭做的嗎?
顧言真瞧出他情緒不佳,不準痕跡的轉移話題:“你買了幾號的機票?”
姚文辛知道他的意圖,也覺得沒必要讓他也不開心,便回道:“明晚八點。”
“那你明天中午就回去吧。”顧言真輕聲說,“阿姨該等急了,我讓人把你直接送去機場。”
“記得把我給叔叔阿姨的禮品帶上。”
姚文辛點頭,又問:“那你呢?還是和以前一樣?”
顧言真輕嘆,“母親不喜歡回國,只能我去那邊團圓。”
說到“團圓”兩個字,顧言真神情有過一瞬間的恍惚,連他也覺得這句話可笑得很。
也除了思霖,那邊並沒有人真正歡迎他,就連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