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才慢悠悠的開口:“過完年,你記得去正弘寺點香供燈,請慧能法師給霖澤誦經超度。”
顧言真點頭,低聲道:“好。”
其實這樣的事根本不用父親特意提點,他年年都不曾忘記。清明掃墓忌日燒紙,從不缺席。
顧正秋點頭,放下茶杯又道:“過幾天我準備找大師相看,給霖澤配個陰親。他走了那麼多年,在地下孤單,這樣也好有個伴。”
顧言真微微皺眉:“這不合適,大哥不會同意的。”
“你懂什麼。”顧正秋沉聲道:“霖澤走的時候那麼年輕,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就不知道為自己的哥哥著想嗎!?”
就算如此,顧言真也不肯退讓:“陰|婚這種封建迷信陋習不該被髮揚,父親。”
“我不是在問你的意見!”顧正秋不耐煩,冷冷的說:“也不需要你的同意。”
顧言真心裡煩悶,他抬手輕揉眉心,極力壓抑情緒,試圖與他心平氣和的說話:“恕我直言。您能找到的那些肯配陰婚的人家,又能是什麼好人?”
為了一己私利而出賣死去兒女的骨灰配什麼陰婚,本身就是缺德又貪婪的父母,跟這種人打交道能有什麼好。
他的大哥光風霽月,不可能同意這樣的荒唐事。
聽了他的話顧正秋更生氣了,他臉色鐵青指著書房的門罵道:“你給我滾出去!”
“就算您趕我走,我也要說。”顧言真淡定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搖椅上坐著的父親,一字一句道:“陰婚的事,我絕不同意。”
說完他不顧老爺子氣得摔杯,鎮定自若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