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寒以為能安安心心地休整兩天,然後選劍峰,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告訴自己說外面有人找,荊楚寒疑惑,他在這裡並沒有認識的人,究竟是誰在找自己?
跟著傳話的人走到他們休息的這個小山谷的邊緣,荊楚寒才看到找他的人,出乎荊楚寒意料的是,來找他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其中之一赫然就是那天拍板決定讓荊楚寒進內門的師兄,他一見到荊楚寒便笑了,轉過頭跟同伴說道:“就是這小子,與觴你不是說你師父正在找傳人嗎?這小子不但身負五行靈根,而且靈根十分均衡,每一種靈根的資質都不錯。他今年十七歲,已經有練氣十二層的修為,不日便可築基,你要是把他帶回去,保準你師父滿意。”
荊楚寒一靠近就聽見那師兄像拉皮條一樣滔滔不絕,心裡不由有些異樣,不過面上不顯,他一如既往地淡漠著一張臉,沒什麼表情。
見他走近,那個站在那師兄旁邊的穿著一身白色衣服的俊美男人對他和善地笑了笑,率先打招呼道:“師弟,我是暮與觴,打擾了。”
那師兄見他這樣說一怔,反應過來自己與這小師弟也不過是一面之緣,於是撓撓腦袋,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也跟著自我介紹起來:“小師弟,我是林捷,你還記得我吧?”
“嗯,師兄,我記得。”
“哈哈哈,別緊張,就是想過來跟你聊聊天。”林捷爽朗地笑道,看著這小師弟板著一張白生生的精緻小臉的樣子覺得頗為有趣,他心癢癢地不由逗弄道:“小師弟莫不是想家了,怎麼這一副表情?”
說到家,荊楚寒身體一僵,眉頭不易察覺地一皺,頓了頓他搖頭啞著嗓子以平靜的語氣否認道:“沒有,多謝師兄關心。”
他這話竭力用平淡的聲音說出口,暮與觴心細,聽出了他聲音裡的異樣,再看他臉色也不怎麼好,便知道這裡面多半有故事,還是不幸的那種,於是他攔住了想要繼續打趣的林捷,轉移話題道:“小師弟今年十七歲?”
荊楚寒這才對上暮與觴,他不著痕跡地打量暮與觴,眼前這男人長得很俊美,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最令人心折的不是他俊美的長相,而是他那溫和的氣質,靠近了就不由想要親近。君子端方,溫潤如玉,怕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暮與觴自然發現了他的目光,也沒躲避,只是笑吟吟地站在那裡任他看,好在荊楚寒不是不通世事的人,只一瞬間,他便收回目光,點點頭:“回師兄,不敢隱瞞,我的確十七歲。”
“修煉了幾年?”
“七年。”荊楚寒這話沒撒謊,按蔣家的慣例,小孩們十歲便開始測靈根修煉,即使他是五行靈根也不例外。
他從十歲開始修煉,艱難地修煉了六年才堪堪到練氣三層,出了事之後他的修為因緣巧合之下達到練氣五層。
這大半年來他的修為能猛地從練氣五層到達現在練氣十二層,是因為他服用了大量的靈藥靈丹,硬生生地把修為提到了這地步。但也就只是修為提上來了,練氣十二層該會的東西荊楚寒很多都不會,戰鬥力興許還比不上練氣八層的修士。
“七年啊,這速度對五行靈根修士來說也不算差了!”暮與觴讚歎,俊美溫和的眉目中微帶著點讚歎。
“沒有,我修煉的速度那麼快是誤服了一株靈草。”荊楚寒搖搖頭淡淡說道。
哪怕是暮與觴這樣八面玲瓏的人都被這小師弟的坦誠噎了一下,旁邊的林捷哈哈大笑起來,一方面覺得還真碰上了一個誠實有趣的師弟,另一方面是難得地看到暮與觴這人吃癟。
暮與觴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笑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師弟別謙虛。對了,能外放你的靈力給我們看一下嗎?我是拙峰的大弟子,家師正想尋找一位身具五行靈根的弟子,傳下傳承。”
他們拙峰是想要五行靈根的弟子沒錯,但不是每個五行靈根的弟子都能滿足他們的要求。眾所周知,五行靈根一般十分駁雜,幾種靈根難得均勻,五行靈根修士修煉速度奇慢不說,很多五行靈根的弟子還因為體內某一種靈根的資質太差,根本無法築基進階。
對於多靈根的弟子來說,進階不是看修煉得最快的那種靈根,而是看修煉得最慢的那種靈根,就像一個水桶,裡面究竟能裝多少水從來都不是看最長的那塊木板而是看最短的那塊木板。
有這方面限制,五行靈根的修士一向都修煉得十分艱難,但是五行靈根的弟子一旦修煉有成,他們的戰鬥力也十分強盛。
拙峰作為十萬劍門六十四劍峰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