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他只輸了一場,按理來說他可以再輸兩場,但已經沒有足夠的對手跟他比,這就是他這次個人賽的最後一次比賽了。也就是說,荊楚寒的這場比賽已經是這次個人賽中,這一屆修士的決賽。荊楚寒他還剩最後一場,只要戰完這場,他的積分排名大概就能出來。
每次大比的個人賽中,越靠後面的賽事也就越精彩越充滿懸念,越能留到最後的修士也就越是本屆修士中的精英。基於以上種種理由,荊楚寒的這場賽事還是頗受重視,來看這場比賽的修士說不得人山人海也是熱鬧非凡,結果小師弟卻臨陣脫逃,這著實讓拙峰丟了個大臉!
更讓師兄弟幾個丟臉的是他們以為小師弟出了意外,心慌慌地在十萬劍門內找了半天,許多修士都知道拙峰的小師弟不見了,結果到最後,拙峰的小師弟居然只是在拙峰的地盤上躲了起來而已!
哪怕是冷靜淡定如暮與觴,他也第一次嚐到了丟臉丟到姥姥家的滋味,這叫什麼事啊?!
不怪師兄弟幾個憤慨不平,實在是這烏龍鬧大了,大半個劍門都將這場笑話從頭看到了尾,這讓拙峰的人要怎麼在諸劍峰中立足?
“是我這個大師兄沒做好,忘了教小師弟規矩!”暮與觴陰滲滲地說道,溫和俊秀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想到原本在看比賽的修士們見拙峰在大範圍地找人,比賽也不看了,而是跟在拙峰後面看熱鬧,身為拙峰首席弟子的暮與觴就羞憤欲死。
“教什麼規矩,我看那小子就是欠揍,他還鬱悶?鬱悶個屁,我看揍他一頓他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哼,讓這小子躲!”白松咬牙切齒。這幾天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夜不能寐,既怕小師弟出什麼事,又怕他沒出什麼事,自己引來大師兄會幫倒忙,整個人糾結非常,結果這小子只是躲在這裡而已。
“對,是該教訓他一頓,小寒這次真的是太亂來了!”石不惑握了握拳頭,憤憤不平。
“喲,還真是——難得看到你們這麼同仇敵愾啊!”看到一直乖巧的小徒弟犯了眾怒,梁以暖微笑著搖搖頭,像只不懷好意的狐狸,“真想揍小寒一頓吶?”
暮與觴眯眯眼,語氣不善:“這麼?師父你要護短不成?”
難得大徒弟發了脾氣,梁以暖摸摸鼻子,不敢去惹他,畢竟把能幹的大徒弟氣跑了他可找不著第二個。
不過樑以暖向來一肚子壞水,習慣拿幾個徒弟消遣,他不明著說,等幾個徒弟都發洩了一頓之後,他才慢悠悠道:“我倒覺得小寒沒有做錯什麼,畢竟頓悟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嘛。”
“頓悟?!”師兄弟幾個互相看看都傻了眼,誰能想到他們才築基初期的小師弟會頓悟,而且一悟就是好幾天?
見徒弟們這反應,梁以暖略有些得意:“應該是頓悟沒錯,等小寒醒了你們問他就知道,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師兄弟幾個聽了這話真有種又驚又喜還想連師父一起揍的感覺……
不管怎麼樣,當荊楚寒在黑暗中心滿意足地醒來,一睜眼就對上幾位表情陰晴不定的師兄,不禁嚇了一跳:“師兄,你們怎麼在這裡?”
“想你啊,我們就來了。”暮與觴一笑,荊楚寒看著他白森森的牙齒,額頭上冒出點冷汗,往後一縮。
荊楚寒難得有些忐忑,平時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點歉疚,他小心問道:“師兄,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啊?”
“沒有,看你說的,你能做錯什麼?”暮與觴露齒微笑:“是我們不好,沒搞清楚狀況,平白丟了一個大臉。”
“大師兄,跟他廢話什麼?師父不是說他頓悟了嗎?那我們就輪著和小師弟打一場,看看小師弟進步有多大。”
“二師兄這主意好,我手癢很久了。”石不惑憨憨一笑,對著荊楚寒說道:“小寒,多指教。”
“師兄,等,等一下……”
暮與觴師兄弟三人當然不會等一下,他們的火憋在心裡已經憋了很久,今天怎麼樣也得讓小師弟明白隨便消失的後果!
長幼有序,暮與觴先來,把荊楚寒拎到拙峰的演武場之後他升起結界,二話不說就朝荊楚寒殺去。
荊楚寒雖說已經領悟五行劍意,可是他才剛領悟,根本都不夠順暢,面對大師兄殺氣騰騰的劍,荊楚寒完全不夠看,左擋右躲,狼狽得很。
暮與觴也不跟他說話,發洩夠了之後才使殺招,乘荊楚寒不備之下直接把他一劍抽昏過去。
以暮與觴築基後期的修為對上荊楚寒這個築基初期的小修士,打壓他如切瓜砍菜般,簡單得很。
師兄弟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