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到了甜頭之後,師兄弟幾個收拾完打鬥的痕跡,打算回陣法內繼續躲著,等待下一尾大魚。
荊楚寒目光一閃,突然伸出手來拉住大師兄暮與觴的袖子:“大師兄。”
“嗯?”暮與觴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有些不明所以,他微帶點緊張地問道:“小寒,怎麼了?”
“我有個想法,師兄們看看行不行得通。”荊楚寒放開手,看了幾位師兄一眼,猶豫著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了:“師兄,你們看,我們以四個對付三個受了傷的修士還有些吃力,我們要不要用點手段,再縮小一下對付的人數?比如四個打一個?”
十萬劍門是天下第一劍門,門派自然是名門正派,裡面的弟子崇尚勇武,看中個人實力,很少使用圍攻手段,更少用計圍殺,大多數人認為這樣不太光明磊落。他們現在在大比當中,這裡的所有情況外面都能投影得一清二楚,估計剛才不少見到他們在圍攻對手的修士心理都會不屑,拙峰的名聲又要再次下降。
以多欺少,圍攻當然不好看,在試劍臺上看著這一幕的修士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荊楚寒心裡想著,如果別人看不到呢?會不會好一點?
要是在別的劍峰荊楚寒一定不會出頭說這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到時候出去了少不得被打上一肚子壞水的標籤。但他們拙峰不一樣,荊楚寒看著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早早就計劃好佈下這個有些陰險的陣法,又心狠手辣地帶著自己去圍攻就知道幾位師兄大概不拘泥於這種東西,不在乎名聲。
果然,聽到荊楚寒的話後師兄幾個互看了一眼,眼睛一亮,連最誠實正派的石不惑都一臉興致勃勃,暮與觴咳了一聲,開口道:“小寒,說清楚點,怎麼樣……四個打一個?”
“我們不是佈置了陣法嗎?為什麼不把陣法佈置得大一點複雜一點?”荊楚寒特地看看白松的臉色,“二師兄,要是我們佈置一個帶有迷陣的連環陣法,先把人引進來,然後把人隔開。他們修為高我們不好對付,但把他們分開來,一個個圍殺總沒問題吧?”
白松想了想後點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大為可行,不過仔細思量了一下,白松不得不打消小師弟這個念頭:“理論上是可行,可惜我們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符籙硃砂玉簡之類的我們現在能去哪裡找?更何況這個陣法還需要設計一番,我們現在可能沒時間做了。”
原本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佈置一個比較大型的符陣,可是大型的符陣都比較耗時間,他們師兄弟幾個的修為在所有參加團體賽的修士中,本來就屬於墊底型別的,要是進來就忙著佈陣,難保不會被人一鍋端掉。
何況傳送進來的地點都是隨機的,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會被傳送到哪裡,要是傳到了中心地區,保命的還來不及,哪裡有時間仔細布陣?所以白松和暮與觴商量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佈置一個相對簡單的隱匿陣法,打得過就出來偷襲,打不過就躲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樣的陣法適合臨場發揮,能最大限度地贏得成功。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們現在被傳送到一個好地方,正好在厚土界最西邊的邊緣地區,人相對較少,旁邊還有個湖泊,對佈置隱匿陣法和迷陣之類的陣法大有裨益,要是不好好利用真有些可惜。
見幾位師兄有些心動,荊楚寒眼睛一亮,飛快地從儲物鐲內掏出一堆東西:“以前師父跟我說,我築基期後就可以跟著他學陣法,所以相關的東西我早準備了一大堆,後來急著練習五行劍意,這些東西就一直在我的儲物鐲裡,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說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荊楚寒一向面無表情的臉現在有些神采飛揚,他揀出其中一枚玉簡遞給白松:“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你們看,這是五鬼迷蹤,這個陣法的規模不大,用的材料也不多,我們現在用正合適!”
“更何況五鬼迷蹤佈陣用的材料都是些特殊材料,平時很難湊齊,因此見過這陣法的人不多,等一會佈置起來了也不用太擔心有人會破陣。”
說得興起的荊楚寒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一塊獸皮地圖:“師兄你們看,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厚土界最東北湖泊邊,處於邊緣地區,會來這裡的人少,大部分人都會傾向於往厚土界中央走,那裡有一座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洞府,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的隊伍多半去了那裡尋寶和掙比賽點。除了中央的洞府,進來的修士要躲也應該往北邊的山林裡躲,順手還可以尋找些靈草靈藥。”
“除了剛進來就直接被傳送到這裡的人外,會來這邊的人應該不多,我們動作快點不會被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