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到臉上還有些懵懵懂懂不明所以的石不惑,身為二師兄的白松毫不猶豫地跟暮與觴一樣,把石不惑壓到身下護著。
說時遲那時快,師兄弟幾個剛剛作出這番動作,突然空氣中有什麼東西一蕩,他們的內臟立馬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口鼻溢位血跡,然而這只是個開始,接著在厚土界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轟鳴,離得近的,修為弱的一些修士立刻被震死了!像拙峰幾人這樣處於厚土界邊緣的修士只覺得被重劍一抽,全身上下無一不疼,在場的修士幾人或先或後,都因這茬陷入了黑暗。
“不好了!掌門,厚土界分崩離析了!”影屏消失不到三個呼吸時間,厚土界的負責長老大汗淋漓地飛上來,在掌門面前抖著聲音喊出這句話。
此話一出口,舉座皆驚,整個試劍臺靜了一瞬,然後爆出一陣混雜的哀聲怒罵。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掌門霍的站起來,往這名負責長老前走近兩步:“你說厚土界分崩離析?!”
“是,掌門!厚土界與剛剛爆炸,整個小界消失在虛空中,不復存在了。”負責的長老抹了抹腦門上源源不斷滲出的冷汗,顫抖著聲音進一步說明。
“那裡面的弟子呢?!”
人群中有修士大聲吼問了一句。
其實不用回答,大家都知道這些修士們凶多吉少了。
果然,不多時,就有修士來報某些參加團體賽的選手留下的命簡已碎。
荊楚寒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巨大的衝擊下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人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全身上下無一不疼,只是幸好骨頭還沒有斷。
現在的天色像是黎明前的黑夜,有微微矇矇亮的感覺,但完全看不到任何光源。荊楚寒一懵,扭頭四下檢視,立即發現了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大師兄。荊楚寒忍痛走過去才發現大師兄的的臉色慘白慘白的,情況比自己還遭。
伸手在暮與觴身上摸索,荊楚寒好一會兒才確定暮與觴骨頭沒斷,只不過不知道傷到哪裡了,暮與觴的呼吸微弱,心跳時有時無,看起來竟是重傷在身。
荊楚寒大駭,趕緊掰開暮與觴的嘴往他最裡面塞了些療傷的丹藥和一些不靈丹,半抱著暮與觴又幫他順氣順了大半天,知道他情況好一些荊楚寒才有心思打起精神來檢查周圍的環境。
荊楚寒早用神識掃了圈,這裡附近除了他和大師兄外並沒有第三個人,而且這裡的靈氣稀薄,不說比起厚土界來說差得遠了去了,就是和凡人聚居的沒有靈脈的地方相比,恐怕都不如。荊楚寒嘗試著打坐想要吸取靈氣,卻發現根本吸取不到任何靈氣,他先前消耗的靈力也沒有回覆半點。
這下麻煩了,荊楚寒收起打坐的姿勢,看著地上重傷的大師兄,心裡一片憂心。如果他們現在不在厚土界,暫時又走不出這片沒辦法補充靈力的地方,那麼他們要補充靈力只有兩個途徑,一是服用靈丹,二是在靈石中吸取靈力,只是這兩個辦法無論哪個辦法都只能做應急之策,根本沒辦法持續下去。
荊楚寒和暮與觴現在正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荊楚寒原來以為天色如此晦暗是因為天沒亮,最後在他打坐了許久,從靈石中吸取靈力把自己體內的靈力都恢復完畢之後,荊楚寒才大概明白過來,這就是這裡的環境,而不是天沒亮。
除了怪異的天色之外,荊楚寒腳下的地也頗為奇特,觸目所及都是一片荒蕪的石頭地,地上連片地生長這一些暗褐色的苔蘚,踩在腳下有點軟,倒像是踩在地毯上的感覺。
不遠處有條靜靜流淌的河流,荊楚寒走過去看了一下,河流的顏色是那種綠到有些發黑的顏色,荊楚寒放出神識,才發現河流對神識有阻隔作用,荊楚寒只能在河面上掃視,根本都沒辦法用神識侵入到河流。
這是荊楚寒修出神識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他隱隱感覺到危險,忙收起有限地好奇心,離那條河遠了點,再也沒有嘗試去探究它。
不僅如此,荊楚寒還不放心地把昏迷著的暮與觴搬離河邊,直到有一定的距離才再次停了下來。
荊楚寒謹慎地在周圍佈下外面煉器閣買的成套的隱匿陣法和守護陣法,這才稍微安心地在原地等待暮與觴清醒。
現在荊楚寒很確定厚土界發生了大事,他們被甩到不知名的地方來了,他心中除了擔憂現在的情況外,對二師兄三師兄的處境也十分擔憂,不知道他們流落到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