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冒犯了,對不起。”荊楚寒利落地道歉,然後轉移話題道:“你願意陪我下去下面的比試場地練練手嗎?”
“當然。”
由於荊楚寒問出了不該問的問題,簡青的態度變得警惕和冷漠了些,與荊楚寒對練的時候出手格外地重,每次荊楚寒都是站在去比試場卻橫著出來。
也許別人會覺得冒犯或不甘,但這卻是荊楚寒想要的,在面對有渡劫期修為的簡青時,荊楚寒格外地戰意昂然,不僅試驗了新領悟的幾招五行劍法,還進一步加深了對零域的領悟。
當有事情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地快,荊楚寒幾次尋求機會向梁以暖他們送信報平安無果還收到來自簡青的警告後,就放棄這件事專心都修煉起來了。
“小荊楚,君上要見你。”某天,荊楚寒正在修煉的時候,簡青推門進來通知到。
“唔,我知道了,在這裡嗎?”
“不,你跟隨我下去下面的大廳。”簡青答道,說話的瞬間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只是荊楚寒低頭整理沒有看到。
順著蜿蜒的石梯往下走,窗外是鉛灰色的濃雲,入目所及,有種陰鬱的逼仄感,壓得人難以呼吸。
見到青空的一剎那荊楚寒不由一驚,他記憶中的青空一直是飛揚而有活力的,微微上挑的眼線和狹長的眼睛讓他帶著一種逼人的魅力,但現在,青空的臉色極其蒼白,坐在椅子上有種有氣無力的孱弱感,倒顯得有點可憐起來。
還沒等荊楚寒開口,青空先發制人地說道:“荊楚寒,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近期內動手。”
不等荊楚寒接話,青空的第二句話也來了:“我沒辦法幫你把白祈救出來,他的靈魂不慎陷入了異度空間,現在唯一能進去並平安出來的只有你,因為你的靈魂不屬於修真界也不屬於魔界,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體系,你要是真想救白祈就自己去把他帶出來。”
青空這兩句話說得很是急促,說著不由咳嗽一下,荊楚寒眼尖,看見他掩唇咳嗽的暗色手帕再拿下來時隱隱約約沾上了血跡,顯然,青空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等他平復了下呼吸,荊楚寒猶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我聽說你有魔族的血統,抱歉,在你讓我相信我做的事情是對修真界有利之前我無法答應你任何事。”
哪怕是死,荊楚寒都不可能做出對這片土地不利的選擇。他永遠都會記得無數人正為保護這片土地而努力著,白祈為此失蹤,他的師父師門為此日夜奮鬥在零域,妖族長老會攜妖塔艱難現世。荊楚寒更會記得,他的哥哥,他的孩子,他的朋友,他的師門……統統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著。
“你沒有理由懷疑,我要是真想對修真界不利我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心思保護你,早把你殺了一了百了就行了。”青空冷笑,說話間又咳了幾聲,簡青在一旁給他遞了一盅潤喉的靈液他碰也沒碰。
“話是這樣說,但是很抱歉,青龍君,在我得知能說服我的真相之前,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為你做任何事的。”荊楚涵認真地說道,見青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荊楚涵先發制人地抬手打斷了他的動作,“的確,魔族想殺了我,我要是不合作的話估計你也會殺了我。我死了也許會妨礙阻止魔界降臨的某些步奏,卻不會有什麼決定性的影響,畢竟我是巧合的外來靈魂。”
“但我要是活著又做出了不合時宜的事情就不一樣了,要是一不小心,我也許會把修真界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不能冒這個險。青龍君,如果你真的是為修真界好,為什麼不把事情從頭到尾地告訴我?隱瞞沒有任何意義。”
“你難道沒聽說過‘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這句話嗎?”青空諷刺地把目光投向荊楚寒,“其實這些事情告訴你也沒什麼,我只是怕你沒命聽而已,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友善。”
“感謝你的仁慈?”荊楚寒挑了一張離青空不遠不近的椅子坐下了,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青空嘴角勾了勾,“你真以為魔界靠近修真界是魔族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