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荊楚寒親自下廚做的,熱熱鬧鬧的一大桌,色香味俱全,都是趙宜晴或邵行知愛吃的菜,他們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再大的芥蒂在胃得到滿足的情況下也消融了,何況趙宜晴和邵行知本來就對荊楚寒真心以待,生氣也不過是一時的事,現在一頓飯吃下來,更是什麼氣都消了,氣氛好得不能再好。
晚上過後大家又聊了許久,國家大事,家長裡短,天南地北,什麼都能聊得來,直到荊楚寒提出要跟趙宜晴他們告別的時候,趙宜晴夫婦還意猶未盡。
“哪裡用得著出去外面住,家裡又不是沒有房間。”趙宜晴拉著荊楚寒不願意放人。
“大姨,我們明天要趕六點三十的飛機,在家裡住怕太遠了會來不及。”荊楚寒也不捨得他大姨,但住在家裡真的不方便,一是現在冬天,家裡的被褥肯定重新從櫃子裡拿出來用,也不知道夠不夠。
第二,家裡雖然有空房,但空房不多,趙宜晴夫婦一間,邵曄卷一間,邵曄科一間,常阿姨一間,荊楚寒一間,這樣算下來就真的沒有空房了,荊楚寒和揚澤祈要留下來住的話,荊楚寒房間的床太小,很明顯不合適兩人住,要是住兩個表哥的房間,荊楚寒自己又便扭,還不如去住酒店,反正他們住的房間還沒退。
“那也行,你們路上小心點,到了京城有話要好好說,別和長輩吵起來。”邵行知殷切叮囑道<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您放心,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天冷你們別送了,快回去吧。”
荊楚寒朝趙宜晴夫婦揮了揮手,揚澤祈在n市分公司的司機已經上崗,正開著車在外面等著,揚澤祈扶著荊楚寒的腰,與荊楚寒一道跟趙宜晴夫婦道別後離開。
揚澤祈住的酒店檔次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酒店的服務十分完善。荊楚寒在那巨型的浴缸中泡了個澡,穿著浴衣有些疲憊地走出來。從昨天開始,他們先從京城趕到赫雲山脈,大晚上的來了個夜探底下礦洞,然後又得知白祈靈魂分裂的訊息,接著兩人急匆匆地來到n市要跟趙宜晴夫婦解釋他們突然成婚的行為,這一天不停地連軸轉,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不累才出奇,他只是修士,又不是鐵打的。
等荊楚寒躺到床上,揚澤祈拿著電吹風給他吹頭髮,手指還溫柔地按壓著荊楚寒的頭皮,荊楚寒舒服得直昏昏欲睡,伸出手來抱住正坐著幫他吹頭髮的揚澤祈的腰,嗅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說著話:“阿祈,我們明天就去你家吧?”
“隨你,你要是準備好了就去,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沒關係的,不要給自己壓力。”揚澤祈低頭親吻他的額角,低聲安慰道。
“去吧,早點把事情辦完早點放心,也省得讓你家人著急。其實也不是不想去,就是覺得有些奇怪。”荊楚寒嘟囔道,“我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要見家長,這種感覺還真是詭異啊……”
“睡吧。”揚澤祈溫柔地按壓著荊楚寒的穴道,眼睛變得幽黑。
見家長這種事情並不會因為荊楚寒的便扭而有什麼改變,揚澤祈在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告訴楊家的管家他晚上會帶荊楚寒回家,於是當天晚上荊楚寒就坐在了華國最大的世家之一——楊家的主宅內。
出乎荊楚寒意料的是,大名鼎鼎的楊家的主宅並沒有華美到哪裡去,與荊楚寒見過的那些華居美屋相比反而顯得異常樸素,並沒有常見的金碧輝煌的感覺,畢竟楊家的主宅在幾百年前就建造起來了,比不上現代科技下住宅的華美也正常。不過從房子的種種細節來看,楊家這座主宅低調卻意蘊豐富,誰看了也不敢小瞧。
當晚一起吃飯的人並不多,揚澤祈的父母都在任上沒能趕過來,揚澤祈的叔伯長輩也因為不好管他的私事的關係而沒有出席,當荊楚寒進門看到楊家僅有的三個主人——揚澤祈的爺爺、揚澤祈的奶奶和揚澤佑時,他悄悄鬆了口氣,身體也放鬆了點,看來真的是無論修為到了什麼地步,身份有什麼樣的提升,跟所愛的人一起見其家長還是一件令人緊張的事情啊。
秉著禮多人不怪的心裡,荊楚寒當時帶了禮物去,給揚澤祈的爺爺帶了靈酒,給揚澤祈的奶奶帶了一條修真界出產的絲巾,這條絲巾不僅僅是絲巾,也是一件中品法器,圍上之後有一定的防禦作用,十分實用。哪怕揚澤佑荊楚寒也沒落下,給了他一枚玉墜,這枚玉墜照樣是中品法器,帶上之後有一定的防禦效果。
荊楚寒拿出手的東西都是這個世界難得一見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