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高階丹師親自動手,材料物資一應充足,不過是要取個孩子出來,哪能有多大的風險?
對於如今天底下的大部分事情,作為白鳳王的白祈當都不在話下,他要是想的話,自然能請到一大群天賦卓絕,經驗豐富的丹師過來幫忙取出孩子。
只是他兩千多年來才得到的第一胎孩子,白鳳族又子嗣單薄,白祈擔心請來的人靠不住,怕會動手腳謀害荊楚寒和孩子,於是打算親力親為,他身為化神期的高階丹師,又早有準備,最終自然順順利利的沒怎麼讓荊楚寒受罪。
白祈在動手前便給荊楚寒服用了最好的麻沸散,對於孩子是怎麼拿出來的,什麼時候被拿出來的,荊楚寒一概不知,更不用說受了什麼苦。等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孩子不但已經拿出來了,連腹中的傷痕也早在止血生肌的靈丹妙藥下好得不見一絲痕跡,荊楚寒只覺得自己還有些虛弱,其它的就再沒什麼了,甚至還因為腹中沒了孩子,更輕快一些。
“感覺怎麼樣?”看見荊楚寒張開了眼睛,一直守著他的白祈緊張地站起來彎下腰問道。
“還成,”荊楚寒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心情頗好地笑了笑,接著四下看了看道:“孩子呢?”
見荊楚寒著急,白祈轉身一招手,側臥飛出一個小籃子,平穩地飄到白祈手中。荊楚寒原先還疑心孩子怎麼放在籃子裡,狐疑地一瞧,這是才發現籃子裡面是一顆白白胖胖的大蛋,原來孩子只出了腹,還沒有出殼。
“這就是咱們的孩子?”荊楚寒狐疑地看了一眼,對於這顆在他肚子裡呆了十幾年的蛋有些陌生,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摸。入手溫熱奇異的感覺讓荊楚寒忍不住一怔,再多摸一會兒後荊楚寒便感覺得到蛋裡面有兩顆小小的心臟在跳動,心裡突然湧上一些莫名的情緒來。
喜悅,依戀,好奇……說不清為什麼,手一貼上去荊楚寒腦海中立刻就感知到了這顆蛋裡面的情緒,他驚喜地看向白祈,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手裡貼著的那顆白胖的蛋靈性十足地動了動,直蹭著荊楚寒的手掌。
連白祈都經不住有些驚喜地看著籃子裡的蛋,伸手出去感受了下,含笑看向荊楚寒說道:“孩子果然跟你待久都認人了,像我就怎麼逗弄孩子都沒反應,你一醒來,他們倒主動地蹭上來了。”說著白祈伸手理了理籃子裡面墊著的錦羽,就怕這顆蛋要是調皮過頭,一不小心會滾動出來。
“當然,別人是懷胎十月,我是懷胎十幾年,不跟我親跟誰親?”
“嗯,小寒,辛苦了。”看著荊楚寒微帶著得意的樣子白祈有些心疼,他微微低下頭親了親荊楚寒的額頭,看著他的眼睛低語道:“長大了讓他們孝敬你。”
荊楚寒面帶微笑地回親了白祈的臉,幽黑的眼裡滿是盈盈的笑意:“嗯?還沒破殼就想著以後怎麼差使他們啊,他爹?話說,孩子要是出生了,這稱呼問題怎麼解決,誰是爹,誰是娘?”
“這個好辦,兩個都是爹,孩子叫我阿父,叫你阿爹好不好?”白祈徵求荊楚寒的意見,荊楚寒想了想,這個稱呼確實不錯,把兩個父親區分出來的同時也沒有誰大誰小的區別,點點頭就同意了。
提起稱呼,晚上宴飲慶祝荊楚寒這一雙孩子出生並祝兩人新婚的酒宴上,大家開始提出了孩子的取名問題。
酒宴是宜熙宮內部的小酒宴,除了白祈夫夫外,參加的人也就是拙峰師徒幾個,荊楚寒的哥哥蔣潁謹和他的契約者言誅,還有白祈的好友孔離,一桌子都是自己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正是因為如此,飲酒話談時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孩子的姓名上,大家都知道蛋裡面有一對雙生子,雖然還沒有出殼,但依照白鳳族的特性,既然已經出了母腹,離破殼也就不遠了。既然隨時都有可能看見這兩個新生的小傢伙,名字也該預備出來,總不能真等到孩子已經能在地上爬那天才來急急忙忙地預備。
“我知道你們白鳳族一向都沒那麼早定大名,但小名總該有吧?兩個孩子,不取好名大家都不好區分啊。”新鮮出爐的孩子大伯蔣潁謹有些不好意思地率先開口提出這個問題,引得大家的討論馬上就熱烈起來了。
“要我說你們兩個也太墨跡了,想了那麼久也想不出給小名來,不如我們大家幫著商量個算了。”白松一直都覺得白祈搶了自家可愛的小師弟,現在已經成親好歹沒有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看著白祈,但要他好聲好氣地對白祈說話也是不大做得到的,現在逮到機會又微嫌棄地看了白祈一眼,看這事辦的。
荊楚寒摸了摸鼻子看著白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