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危險?”
“危險肯定是有,不過有我在,我們的安全應該還是沒有大問題的。”白祈笑笑,不是他自傲,身為有化神期修為的天妖,在這個世界只要他自己不找死,能對他造成危險的東西是少之又少。
荊楚寒不由鬆了口氣,然而他的喜意還沒有完全舒展開來,白祈的話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不過按我收集的資料推測,黃泉離下一次和外面的世界重疊的時間還有十五年左右,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要在這裡呆上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樣啊,荊楚寒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打起精神,在哪裡一樣修煉,能出去就行,多呆幾年就多呆幾年吧。
注意到白祈有些蒼白的臉色,猶豫了一下,荊楚寒問道:“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見他問起自己的傷,白祈一怔,心裡泛起一股喜悅,有種守得月明見雲開的感覺,他好心情地擺擺手:“小傷,不礙事,原地休息一下我們就可以慢慢朝黃泉那邊趕路。”
荊楚寒對上他那帶著笑意的眼睛,突然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咬咬牙,他拉起白祈的手,道:“白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白祈有些不明所以,來不及發問,眼前一片昏暗的漫漫黃沙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典雅的小房間的內部。
“這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一個隨身小世界。”沒等白祈震驚完畢,荊楚寒邊拿起坐上的茶壺給白祈倒了一杯水,讓他坐在椅子上,然後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地述說了起來:“我原來叫蔣東皋,是域南蔣家的一個旁系的孩子,爹不疼娘早逝,只剩我和我哥還有孫嬤嬤相依為命……”
除了省去大師兄是暮與觴的事情沒說,荊楚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
這些事本該藏著掖著,老死不見天日的,但如果真的只能藏著掖著,誰都不能說,誰都不能信,孤家寡人,哪怕得盡了天下好處,這人生也過太悲哀。
白祈冒著危險來救他,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情他還是一樣領,荊楚寒知道,這世界沒有誰欠誰的,只有願不願承擔責任。在他身陷幽冥地的情況下,白祈還是沒有放下,不遠萬里地趕來,還因此受傷,荊楚寒沒辦法無動於衷。
荊楚寒清楚白祈對自己有好感,而自己對他的感覺也再慢慢好轉,尤其是今天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都是男人,有好感就是有好感,也不必扭扭捏捏,何況他們還有個孩子橫在中間,如果能走到一起,對哪方面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如果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自己遲早都要坦白,既然現在白祈受了傷,荊楚寒明明有一個靈氣十足,安全性極好的小世界,總不能讓白祈在這個充滿著不祥意味的幽冥地養傷吧?不如索性賭一把,荊楚寒打賭白祈不是那種人,他不會覬覦著自己什麼。
果然,白祈並沒有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念頭,相反,聽完荊楚寒的話,他有些心疼,沒想到自己孩子他爹居然還有這番曲折離奇的身世,他安慰地拍拍荊楚寒的肩:“別太過傷心,小寒,等出去了,我們就一起去把你哥救出來吧。”
“嗯,謝謝。”荊楚寒低聲道謝,意有所指,但無論哪方面他都心懷感激。
荊楚寒的心願實現得太快,心中現在除了喜悅還有不安,就怕這承諾只是他的一個願望,“你身上有傷,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這是原靈髓,你服用一些傷應該能好得快一點。”
荊楚寒掏出身上帶著的小玉瓶給白祈,原本他是裝了放在身上給自己用的,現在白祈正好用得著。
聽荊楚寒說過只要往髓母石裡面輸入靈力,築基期修士每天能得到半滴原靈髓,結丹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一滴原靈髓,元嬰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三滴,渡劫期修士每天能得到五滴,化神期每天能得到十滴。
白祈自己有化神期修為,想想自己每天能得到十滴原靈髓,對這瓶原靈髓也沒有太過珍視,他是真的需要這玩意兒幫他快速恢復傷勢,畢竟小世界中一次只能呆三天,三天過後他們還要回到那個危險的幽冥地,於是便謝過荊楚寒後拿來用了。
白祈現在還不知道,往髓母石裡面輸送靈力能得到原靈髓的只有小世界的主人,其他人即使輸送再多的靈力,也只會白白地消散在這片空間中,沒有半分左右。
荊楚寒對白祈瞞住了暮與觴的事情,十萬劍門內,真假暮與觴的存在卻讓拙峰如臨大敵,撇開剛回來的另一個暮與觴,拙峰上僅剩的師徒三個多方打探調查之後,神色一天比一天嚴峻。
“阿松,去把那個暮與觴請來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