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夏腳步頓了頓,其實‘田家人’這三個字貫穿了田夏的整個人生,只讓她覺得噁心。
她沒有回頭:“嚴格意義來說田只是姓,我只是田夏。”
院士望著田夏孤傲、冷硬的背影,突然想到了姐姐當年義無反顧離開時,也給他留下了這樣一個決絕的身影。他當時年幼還不理解,現在卻突然明白。
田夏過得很好,她已經不許要這些虛偽的親情。
2.徐天慧結局
田夏和顧寒生的婚禮定在5.20,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他們沒有邀請媒體,只有親朋好友,所以大家都只知道她們今天要結婚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徐天慧躺在床上,她知道自己成為植物人,靈魂、思想都被永遠禁錮在這副殘破的身體裡面。她每天都能聞見自己身上日益加重的腐爛氣味。
她想死,卻被手臂流淌進來的藥水苦苦支撐著。
三年前,她從護士的口中聽到她的家人已經宣佈放棄她,斷了她的治療費。
從他的父親帶著她這個累贅入贅徐家,她很小就意識到她想要的、喜歡的要不擇手段的拿到,而不是乞求別人的同情。
於是她會在父母的慫恿下,冒領了當初救下田元白和田林豐的是自己。
徐天慧一直知道,如果她沒有利用價值,就會被踢出這個家門,而他的父親,根本救不了她。
說實話,聽到護士說放棄她的那一刻,她感到了輕鬆,這樣不死不活的躺著生活了一年,一天一天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她已經累了,死對於她來說是解脫。
可她沒有迎來這個解脫,就又聽見護士們都在誇顧寒生善良,說他以德報怨願意支付她所有的醫療費用。
護士知道她雖然是植物人,但能聽見她們在說什麼,於是替顧寒生和田夏抱不平,每天都在辱罵她,甚至偷偷地折磨她。
徐天慧能感覺到疼痛,煎熬,崩潰,卻死不了。
那一刻才她明白,顧寒生根本不是救她,而是在報復她。
徐天慧想笑,也很後悔。
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們,特別是田元白。她不後悔她做的一切,只是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愛過田元白。
但徐天慧確定,她現在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徐天慧知道他的結局並不好,心裡才有了寬慰。她開始瘋狂的笑,雖然並沒有發出聲音,但笑著笑著,卻聽見嘈雜的人聲在說:“病人呼吸微弱,心臟衰竭,進行搶救——”
“滴——”
徐天慧聽見刺耳的電子聲響起,她知道自己真的解脫了。
3.田元白自白
七歲那年,我和弟弟因為家裡的保姆請假,只好跟隨著父母到片場。但因為無聊,弟弟建議到四周冒險,於是不小心跑遠迷了路。
我不知道爸媽拍戲的片場在哪,只好朝路旁的一位大叔問路。大叔說他可以帶我們去找媽媽,於是我和弟弟上了他的車,等我意識到不對想呼救,已經被大叔用膠帶封了嘴不讓呼救,還用繩子綁著。
確認我們無法逃走後,他打著電話下了車。
車子一時沒有開走,黑暗中我嚇得無法思考,耳旁是弟弟幾乎哭到暈厥的嗚咽聲。
就當我以為我們快要完蛋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鐵門被開啟聲音,同時光射了進來,隔著薄薄的一層黑布,我還是能感覺到動畫片裡英雄的降臨。
隨後一個稚嫩、甜美的女孩聲音,故意壓低聲音說:“別出聲,我來救你們。”
我那一刻想:她不是英雄,是天使。
車廂很高,女孩很費力才爬了上來,她先解開了弟弟的繩子,讓他別說話往下跑,但弟弟跌跌撞撞的爬下車,不小心撞到了車門,發出一聲巨響。
打電話的大叔聽見了車上的動靜,發現了正在逃跑的我們,但或許是周圍出現了人,他只能扔下弟弟上車,快速把車開走。
女孩剛解開我的繩子,我們還沒來得及下車,她就被疾馳的車帶著慣性的往後摔去。我立即拉住她的手,但她半個身體已經懸空在車外,我拉著她,兩人的胳膊在尖銳的鐵板上摩擦。
手臂破了流了血,但我卻不敢鬆手,依舊死死抓著她,直至車子一個急轉彎,巨大的慣性讓我再也抓不住,她被狠狠摔下了車。
車子疾行,模糊視線中我看見了她摔在了草地裡。而我不斷在內心祈求,祈求她一定沒事。
後來不知道誰報警,大叔被抓走,我得救了。但因為驚嚇過度,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