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說這句話本為撇清和李建泰的關係,但李建泰似乎完全沒有明白,一個勁的說道:“臣明白,臣明白。” 而凌駉看向李建泰的眼神裡也滿是感激,好像真覺得天子是因為李建泰才提拔的他。 朱由哲滿心鬱悶,心想,這老小子命怎麼這麼好。 但既然他讓自己不開心,那自己也有辦法讓他不開心。 “李愛卿,朕來山西之後感覺這裡百姓困苦,為賊為盜者比比皆是。愛卿乃山西當地人,可有良策改變如此境況?” 李建泰頓時一愣,想了好一會道:“臣覺得興教育、讓百姓知道禮義廉恥,君臣大義,應可有所改善。” 改善個頭啊! 倉廩食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百姓之所以為賊,只因為太窮了,活不下去了。在活命面前,你的那些禮義廉恥、君臣大義有個屁用。 朱由哲心中抱怨,但臉色不變。 因為他對李建泰本就沒抱太大指望,只是想找個由頭讓他不開心一下。 朱由哲沉默良久,最終誇讚道:“李愛卿所言,皆為名言啊!朕覺得此法可行,但朕明日就得返京,此等大事只能託付給愛卿了。” 李建泰突然愣住了,“陛下明日就要返京啊!大事,什麼大事啊!” 朱由哲道:“興辦教育啊!朕欲在大明一千四百二十七個縣,各設公學一座,以教諭天下百姓。愛卿有此心,那就從你的山西開始吧!” 周遇吉抬了抬頭,凌駉蹙了蹙眉,韓霖搖了搖頭。這個時候興辦教育,這皇帝可不是有病? 李建泰也有點發愣,“陛下,現在情勢如此危急,各處都需要錢糧,朝廷能撥出足夠的錢糧興辦這些公學嗎?” 朱由哲搖頭,“不能,朝廷不會撥一錢一糧。” “那?” 朱由哲笑道:“以你李建泰在山西和天下的大名,哪裡還需要什麼錢糧啊!你號召那些鄉紳、富戶捐錢就行了吧!” 李建泰頓時像被人掐到脖子一般,聲音嘶啞,“陛下是想讓臣放下面子,去求那些人來拿錢?” 朱由哲搖頭道:“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嗎?是捐,號召他們捐,大公無私,光明正大的捐。” “朕準備在六部之外開設一個新部,就叫教育部,以統籌全國之教育。您呢!當仁不讓,便是這新部的第一任部長,將來必將名留千古啊!” 李建泰臉色稍微有些動容,但很快又皺起眉頭道:“陛下啊!但那些人都吝嗇的很,怎麼會來捐呢!而且,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臣不感覺臣有那麼大能力和麵子。” 朱由哲笑著搖了搖頭,“來,近點,朕教你個辦法。” 李建泰疑惑的上前。 在場的三人也豎起耳朵傾聽。 朱由哲道:“李愛卿,你說一般人最在乎什麼?無非金錢、官位,名聲這些。那些鄉紳富戶不會缺錢,而多數鄉紳、富戶都是當不上官的人。所以,他們能在乎和只在乎的只有名聲。” 李建泰點了點頭,“但陛下,這和捐錢有什麼關係?” 朱由哲笑道:“若是這件事能讓他們有機會名留青史呢!” 李建泰咧了咧嘴,明顯不信。 上下五千年,能名留青史者的有幾個?就因為他們捐一次錢,就名留青史了。如果真是如此,那還不往死裡捐? 朱由哲卻笑了笑,說道:“凡是願意捐錢建學者,當公學建成之時,准許他們建碑立傳,把所有捐錢人的名字刻在石碑之上,放置在公學之中。所有來此公學就讀計程車子都可以看到他們的名字,這算不算名留青史?” 李建泰眼睛頓時亮了,感覺好像行的通。 朱由哲接著道:“不但如此,凡捐錢第一者,可以獲得公學的命名權。第二名,第三名可以獲得公學一處房子的命名權。等等這些獎勵,只是是名譽上的,你都可以定。” 李建泰臉色興奮,突然道:“陛下,那若老臣捐的多,能不能起個名字叫復餘公學啊!” 朱由哲愣了愣,“這名字怎麼這麼怪啊!” 但片刻後,朱由哲想到了,這復餘就是李建泰的字。不禁暗想,這老小子還真不要臉啊! 朱由哲滿臉帶笑,“別說復餘公學,就是命名為李建泰公學都沒問題。李愛卿,你都心動了,試想那些有錢的商人、鄉紳、富戶能不心動嗎?” 李建泰點了點頭,笑道:“陛下,臣知道該怎麼辦了?臣早日回京,建立教育部,命人儘快將此事辦起來。” 朱由哲疑惑道:“回京?你回京幹嗎?” 李建泰臉色頓變,“陛下,您不會讓臣就留在這裡吧!” 朱由哲點了點頭,“是啊!朕沒說清楚嗎?在每個縣設立公學,當然就是在當地建了。” “這件事要驗看其合理性,就得先看效果,不能聽別人的。愛卿你在這裡先待三年,三年之後如果效果好,你就回京,然後朕給你充足的官員組成教育部,然後推行整個大明。” 李建泰頓時苦哈了臉,“陛下,臣,臣,這,這,這……” 朱由哲滿是寬慰道:“愛卿放心,有周愛卿在,絕對不會讓李自成攻過代州。你就放心在這裡施行此行。而且,你做的是善舉,就算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