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哲擺了擺手,繼續大聲道:“大明皇帝朱由檢治軍不嚴,使百姓蒙難,將士蒙羞,同樣該罰。與爾等一樣,罰二十軍棍。” 此話一出,場內頓時一片譁然。 方正化首先反應過來,連忙跪倒在地,“皇爺,萬萬不可。您乃萬金之軀,怎能受罰?” 朱由哲冷聲道:“將士們能受罰,為何朕不能受罰?” 周遇吉也跪倒在地,“陛下,不可。臣願代您受這二十軍棍。” 朱由哲搖頭道:“你還指望你替朕指揮大軍,擊退闖賊呢!你捱了軍棍,不能下床,誰替朕指揮大軍?” 周圍人跪倒一片,苦勸不止。 朱由哲擺手道:“諸位將士莫要再勸。今日這軍棍,是朕應得的。今後汝等若犯,也是此等待遇。” 朱由哲脫下外衣,趴在長凳上,向孟大春道:“來!” 孟大春一咬牙,掄起長棍,直接打去。 “啪”的一聲,白色的內衣上多了一條血印。 朱由哲額頭上汗珠直冒,咬著牙沒吭聲。 接著,第二下,第三下,…… 等到達十五下時,朱由哲牙齒打顫,已說不出話。 旁邊的周遇吉看的眼角抽動,忍不住就要開口阻止。 卻被方正化一把抓住,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周遇吉一愣,頓時止了聲。 孟大春又打了五下,湊夠了二十下,直接扔掉了軍棍,湊近朱由哲道:“陛下,二十軍棍,夠了。” 朱由哲翻了翻眼皮,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夠了啊!真好。” 說完,直接昏死了過去。 方正化一把推開孟大春,搖動著朱由哲,“陛下,陛下,還愣著幹嗎?抬陛下回房間,叫醫官前來。” 眾錦衣衛一擁而上,抬著朱由哲走了。 周遇吉留下來,怒目看著跪在地上的近百罪兵,“每人二十軍棍,現在就打,重重打。” 將朱由哲平放在床上,方正化驅趕走了其他人,只留下孟大春一人。“陛下,陛下。” 朱由哲瞬間睜開了眼,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了,連忙問道:“沒露餡吧!” 看朱由哲這個樣子,孟大春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帶著哭腔道:“陛下,您可嚇死我了。看您那個樣子,我還以為真打到您了呢!” 朱由哲道:“別說,就算蓋了一層野豬皮,打著仍然是挺疼的。快快,替朕取下來。” 方正化用剪刀剪開內衣。 先是三層白色的綢子,下面覆蓋著一層被顏料浸成白色的野豬皮,鋪滿了整個後背。 方正化小心的取下來,遞給孟大春。 頓時露出朱由哲乾淨的後背,紅腫了一片,但沒有棍傷,應該是沒有大礙。 孟大春忍不住按了一下。 朱由哲頓時疼的呲牙咧嘴,“你幹嘛呢!” 孟大春臉色一變,“我,我按按,看疼不疼?” 朱由哲怒道:“不疼才怪,去,給朕取件新衣服,莫要讓其他人看到。” 孟大春手拿著那層野豬皮,“陛下,這豬皮怎麼辦?” 朱由哲怒道:“還能怎麼辦?找個地方埋了唄!你若不捨得,切成小條,直接爆炒,然後你把它吃光。” 平時孟大春不這樣啊! 怎麼今日這麼蠢啊! 朱由哲在心中忍不住抱怨。 這時,外面傳來聲音,“臣周遇吉前來拜見皇上。” 朱由哲一愣,壓低聲音道:“去,就說朕還在昏迷中,不見。大春啊!你還愣著幹嗎?趕快藏起豬皮,找衣服讓朕穿上啊!” 外面傳出周遇吉和方正化的對話聲。 一個說崇禎皇帝還未醒,而軍務繁忙,讓周遇吉先去處理。等崇禎皇帝醒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一個說,擔心崇禎皇帝的身體。 一個說,並無大礙,請周遇吉放心。 嘀嘀咕咕了半天,周遇吉還是走了。 方正化進來,看朱由哲已穿好了內衣,並坐了起來。 “孟大春,這二十軍棍,一般多久能下床?” 孟大春道:“看人。有的人皮糙肉厚的,二十軍棍打過,就當沒事人一樣。有的二十軍棍下去,人就沒氣了。但一般三四天才能下床。” 朱由哲擺手道:“朕可等不了那麼久。就明天吧!今天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待一天,明日出屋。” 孟大春摸了摸頭,“這不好說呀!” 朱由哲勾了勾嘴角,“就說朕身體好,用的藥也是最好的,當然康復的快。大春,等下你去找周遇吉,告訴他,朕已經醒了,並無大礙,讓他放心。另外,把于成龍給朕叫來。” 孟大春愣道:“陛下,誰是于成龍啊!” 朱由哲道:“就那個運糧來的,併為死傷百姓寫狀詞,狀告劉福來他們殺良冒功,姦淫百姓的年輕人啊!他不是說了嗎?他叫于成龍,是方山縣人嗎?” 孟大春想起來了,“嗯,末將知道了。” 孟大春還未離開,外面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方正化出去,不一會又進來,“皇爺,是王總兵,他聽聞皇爺受傷,急急忙忙就趕來了。還……” 方正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還帶來兩個佳人,說是送來伺候皇爺的。” “佳人?” 朱由哲愣了一下。 方正化點頭,“姿色都不錯。奴婢想著我們都笨手笨腳的,由她們伺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