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輕輕的搖了搖頭,“英親王,這些人攻城無用,何必讓他們白喪性命?”
白甲將領名叫鞏阿岱,是努爾哈赤的親侄子。
阿濟格冷笑著看了他一眼,“怎麼,鞏阿岱,你又心軟了?”
鞏阿岱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軍中糧草緊缺,拖的越久對我軍越不利。沒必要用他們浪費時間?”
阿濟格嘿嘿笑了兩聲,“收起你的那種心思吧!你仔細看看眼前的臨沂城,城高牆厚,防禦完善,怎麼可能短時間攻破?”
鞏阿岱疑惑的看了阿濟格一眼,“那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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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濟格眯眼看向遠處,“城內的是大明皇帝,你說,若其他明軍知道他被困在這臨沂城中,會不會出兵來救?”
鞏阿岱眼睛頓時亮了,“你是說圍著他,吸引其他明軍前來,再殲滅他們?”
阿濟格沒有回答,而是呵了一聲,“我這次前來帶了六千騎兵,讓他們攻城,我有那麼傻嗎?況且,只要剿滅了各路援軍,崇禎皇帝能逃過我大清鐵騎的追擊嗎?”
“但吸引其他明軍前來的前提是持續不斷的對他們施壓,讓他們覺得我們時刻可能破城,這樣他們才能不顧一切的殺來這裡。這時不用這些漢人,難道讓我們計程車兵去抗下城內明軍的弓箭?”
鞏阿岱先是輕輕點頭,接著又微微搖頭,“但英親王,糧草?”
阿濟格擺了擺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孔有德派更多兵卒護送糧草,絕不讓明軍有可乘之機。況且,各路明軍前來一定也會攜帶糧草,只要擊敗他們便不會再缺糧了。”
鞏阿岱眉頭高高蹙起,覺得阿濟格有點太想當然了。但看他神色,也不敢再多言。
但阿濟格卻突然轉向他,“鞏阿岱,你組織一些悍勇之卒,若有機會,率領他們立即攻入城中?”
鞏阿岱眼神有些發愣,“你剛剛不是說,…”
阿濟格冷笑一聲,“我當然不會輕易攻城,白白讓我們的人丟掉性命。但若是城中的守軍太爛,本王不介意早點生擒崇禎皇帝。”
柏永馥披甲立在城頭,看那些百姓越來越近,他們穿著破舊的衣衫,臉上帶著哀苦的神色,其中穿還插著幼兒的啼哭聲和婦人的抽泣聲,不禁紅了眼睛。
他向兩邊看了看,所有士卒臉上皆露出不忍之色。
柏永馥閉眼哀嘆一聲,“阿濟格是藉此來亂我軍心啊!”
片刻後,柏永馥又睜開了眼睛,大聲道:“東虜是塞外蠻族,今日他們驅民攻城,明日破城就會屠盡城中老少。你們守護的是城中百姓,是大明江山。害死眼前百姓的不是你們,是阿濟格,是東虜。”
“所有人,舉弓,準備。”
“射!”
一聲令下,羽箭拋灑而下,最前方的百姓當地死傷一片,人群中一片哭饒聲,使人心痛。
他們都是臨沂周邊的百姓,或許和守城的將士還是同鄉遠親。這樣殺傷自己人,任誰心裡都不好受。
但他們沒有選擇,若城破,死的人更多。
百姓看守軍不停止,對生的渴望讓他們向兩邊逃去,但奔來一群清軍騎兵,轉瞬間把他們全部斬殺,並將他們向中間驅趕。
動搖守軍的決心,即使不能,也能用這些人消耗他們的弓箭。
這就是清軍的策略。
當到達護城河邊時,這些百姓已死傷過半,一路上都是鮮血和屍體。
近千兵卒跟在他們後面,前方士卒舉著巨大的木製盾牌,結成一個巨大的方陣,護著後面的緩緩上前。弓箭射在盾陣之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但死傷並不多。
他們都是漢人,大部分都是新近投靠清軍的,被拉到這裡充當炮灰。
行到護城河邊時,他們將一個個麻袋丟入水中,然後快步向後逃跑。
柏永馥眯眼看了一下,臉色微動,大聲道:“他們是要填平護城河,不要管那些百姓,射擊盾陣。
“轟轟轟!”
虎蹲炮對著下面猛射,從盾陣之中開啟缺口,而弓箭從缺口射入,引起一片慘叫之聲。
那些漢卒本就不是什麼精兵,頓時慌成一團,亡命向後逃去。
一路留下一堆麻袋和無數屍體。
阿濟格並沒有指責他們,而是再組織兵力,用同樣的方法向前。
而且之前的老弱也換成了青壯,每個人手中都提著麻袋。
待到傍晚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