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進入副本的碎片都暫時封印了記憶,宋識禹也就無法得知,小陛下說的推翻封建帝制具體是什麼。不過這不妨礙他能聽出俞燈對日常課業很抗拒。
御書房裡非常安靜,俞燈把臉頰埋在攝政王皇叔的懷裡,右手虛虛地揪住衣襬,已經陷入了睡夢之中。
“……算了,燈燈確實很累了,睡吧。”
宋識禹嘆了口氣,抱著熟睡的俞燈來到床榻上。他沒有鬆開手,就這麼讓俞燈趴在自己懷裡。
俞燈狠狠睡了個午覺。他醒來發現自己還和宋識禹貼貼在一起,宋識禹好像在看奏摺,手邊已經堆了一摞批註過的奏摺。
俞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睡了多久呀……”
“您睡了一個時辰,現在剛到申時。”宋識禹為懷中的小皇帝梳理頭髮,語氣放輕緩了許多,哄他,“我知道您很累,但朝堂並非兒戲,您需要學會應對局勢,分辨哪些才是最正確的做法……您是這天下的主人,小陛下。”
俞燈揉了揉眼皮,轉過來看他名義上的皇叔:“我是皇帝沒錯……可我不是還有你們嗎?”俞燈伸手比劃比劃,“我有好多大臣輔佐,大家都可以幫我解決問題呀。”
“但不是所有臣子都會永遠忠心。”宋識禹說。
俞燈啊了一聲,忽然問:“那你呢?”
宋識禹頓了幾秒。
俞燈睜著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睛:“那你會永遠對我忠心嗎?皇叔……宋識禹,你會不會背叛我?”
男人低下頭,鄭重地說:“不,我永遠不會背叛您。”
“那不就好了嘛,我至少有你呀。這些知識我會學的,但是我不要每天學這麼多……”俞燈拖長了音調。
畢竟這算是副本任務,他肯定會盡力完成的,但這和他不想學習不衝突的啦……俞燈小聲說:“皇叔,我好累的。”
宋識禹和小皇帝對視幾秒,根本沒能堅持多少秒就答應了:“我會重新安排課業,不會讓燈燈太累的。”
俞燈對此將信將疑。好在攝政王沒有說謊,確實放緩了講授的難度和進度,讓俞燈勉強跟上了學習節奏。
宋識禹的表情很平靜,注視俞燈的眼神像是寧靜的海面,收斂起了所有的鋒芒和攻擊性。俞燈試圖讓自己全神貫注聽課,但還是忍不住在複雜的設問中走神。
“小陛下?”
“誒,誒?”俞燈一個激靈,有種被班主任拎住耳朵的錯覺。
“請不要走神,小陛下。”宋識禹表面還是平靜斯文的模樣,殊不知心裡全是那些病態的陰暗私心,“如果您學不會,是會有懲罰的。”
懲罰?俞燈懵懵地看著宋識禹,張了張嘴,難得機靈地反駁他:“那……那你還是負責教我的呢,教不會難道不是你的責任嗎!”
宋識禹很平靜地點頭:“嗯,小陛下說的是,所以我也會接受您的懲罰。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您的,只是想加深您的記憶。”
攝政王說得慢條斯
理,一點都不像是在說大逆不道的話。俞燈暈暈乎乎的被繞進去了,點頭:“那好吧……”
宋識禹勾了勾嘴角,弧度幾不可察。
作為老師來說,宋識禹確實很嚴格。他提出的問題總是一針見血,刁鑽且充滿陷阱。俞燈每次都要絞盡腦汁思考,但腦袋最後總是一片空白。
“答不出來……宋識禹,你問得太難了。”
男人嘆息著說:“小陛下,您答錯三次了,懲罰先攢著。”
“攢著……?”俞燈不明白宋識禹在賣什麼關子,他頭昏腦脹地結束了今天的學習,聽到宋識禹再次開口。
“小陛下今天很厲害,不過有些基礎問題還是答錯了,我會小小地懲罰您,讓您對此印象更加深刻。”
“唔?”
俞燈不明所以地被翻了個面,趴在了宋識禹的大腿上。他扭動幾下,又被宋識禹輕輕按住。
“小陛下,別動。”
粗糙溫熱的手掌落在了龍袍上。明黃色的奢華衣袍被掀開,那層輕薄柔軟的白色布料也被緩緩扯下。
宋識禹的手掌落在明顯的弧度上,輕輕按壓幾下之後,稍微抬起,再次落下。
很輕的啪的一聲,雪白的弧度被瞬間壓出凹陷,隨後不斷顫動起來。宋識禹的力道很輕很輕,說是打,其實跟撫摸沒什麼區別。
這不是懲罰,倒像是調情。
俞燈愣了好幾秒,感受著身後沒有立刻離開的溫度,磕磕巴巴地說:“你,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