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不太像是規矩聽話的好學生。反省結束不是會聽話嗎?
“哦,用寶寶的話來說,我基本上都越獄了。”
莊凜單手摟著俞燈,另一隻手熟練地拉開自省室的鐵門,展示那個門鎖——看似完好無損的門鎖,實際上已經裂開了,被破壞得很徹底。
俞燈懂了。無法離開自省室的規則,大概只是針對他這個倒黴蛋玩家的。
這間自省室的門鎖已經被暴力破壞了。俞燈試探著從裡面踏出來,順利站在了走廊上,沒有引發其他的處罰。
這條長長的地下走廊只有一盞很昏暗的燈,越往深處走,光線越是黯淡。兩旁的牆壁斑駁泛黃,輕輕碰一下就會往下掉牆灰。
“走吧?外面的大門我也開啟了。”
俞燈躊躇幾秒,鼓起勇氣回頭:“我,我想看一看這些房間。”
他的線索還不夠多,他要再找一點。
莊凜頓了頓,沒有任何異議:“好。”
俞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其他的自省室,裡面似乎隱隱能聽到一些動靜。他的目光落在鐵門上方的奇怪凸起,伸出指尖撥了一下。
那其實是一個暗釦。俞燈撥開後,就開啟了一塊鐵片,這個小口子能夠從外面看到裡面的環境。
裡面赫然是一個穿著桂懷高中校服的男生。他抱著頭,蜷縮著跪在地上爬行,嘴裡不斷念叨著:“我會改正的,我一定會進步的,不要折磨我……”
男生唸叨著,忽然抬頭,充滿血絲的眼睛和
() 俞燈對上了視線。
俞燈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抓緊莊凜的手,啪的把鐵片扣回來,不敢再看。
好嚇人,又好慘啊……俞燈開啟旁邊那間的自省室,發現裡面那位學生也很嚇人——她的手臂完全看不見血肉,是森森白骨,嘴裡含糊地嚎著俞燈聽不懂的話。
[我靠,好嚇人。這些都是不聽話或者違規的學生嗎,這哪裡是反省處罰啊,明明是虐待。]
[畢竟是畸形的環境,再普通的處罰都會變樣。]
[剛才寶寶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哭,真是嚇到我了,原來是受到自省室影響,陷入噩夢了嗎,幸好沒事。]
[不過剛才黑屏了十分鐘,莊凜這小子對老婆做了什麼!]
俞燈實在不忍心再繼續看。他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最裡面的那個房間。
那間自省室和其他幾間自省室不同,鐵門上落了三把巨大的鎖,門板上全是灰塵,顯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
俞燈的直覺讓他忍不住關注這個房間,並且覺得很奇怪。
如果這只是普通的閒置房間,為什麼要落鎖呢,如果裡面有重要的東西,為什麼又放了三把鎖?
“莊凜,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嗎?”
莊凜搖頭:“我沒有去看過。”
俞燈說起來,莊凜才發現他每次都下意識忽略了那個房間,如果不是俞燈提起,他估計都不會去注意。
俞燈努力思考了一下,覺得這裡肯定藏了更重要的線索。他期待地看向莊凜:“那幾個鎖,你能開嗎?”
莊凜肯定地點頭:“能。”
開玩笑,就算不能也是能的,怎麼能在心上人面前露怯呢!
莊凜捲起袖子就去拆鎖了,幾分鐘後,還真就強行把那幾個鎖頭弄壞了。
咔——
鏽跡斑斑的鐵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景象。裡面竟然不是和其他自習室那樣的空房間,牆邊有幾個破舊到搖搖欲墜的架子,零零散散地放了些書本和雜物。
裡面沒有人……哦,不對,有一個人,坐在書架和牆壁形成的角落裡。
那是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頭髮花白鬍子拉碴,看不出具體歲數,但顯然不是學生。男人一動不動地靠在牆壁上,對開門的動靜沒有任何反應,身影隱約有些虛幻。
俞燈扒住莊凜的胳膊,從後面探頭,忍著恐懼,看了這個人幾眼,感覺這個人有些眼熟。
他側頭看了看莊凜,發現莊凜的表情也有些變化,似乎是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片刻後,莊凜對裡面的男人喊了一聲。
“湯校長。”
咦?湯校長?這是誰,好耳熟的名字。俞燈緊急開動腦筋,總算從記憶裡扒拉出一個畫面——他去圖書館尋找檔案的時候,其中一份會議記錄觸發了畫面,會議裡有個反對改革的校領導,就是被人叫做湯校。
仔細看的話,俞燈發現角落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