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一見他就紅了臉,目光也閃閃躲躲。
裴瑕當是昨夜孟浪嚇到她,剛要解釋,她就將孩子塞他懷裡,埋頭只顧桌上的賬本,算盤珠子都撥得冒火星。
忙,她很忙,特別忙。
裴瑕:“……”
果真是,喝酒誤人。
又一日,裴漪攜新婿回門,裴瑕在前頭招待王煥聞,裴漪眉含嬌豔地和沈玉嬌聊天。
才三日不見,少女變少婦,氣質便不一樣了。
沈玉嬌看著羞答答的新媳婦,恍惚看到從前的自己。
她心下暗想,這樣含羞帶怯、滿眼愛意的小娘子明明很可愛,裴瑕當初是有多冷硬的心性,才能待她那般冷淡?
男人的心,真是費解。
春風拂綠柳枝條,又一場霧濛濛的春雨過後,便到了四月。
四月初,放皇榜,河東裴瑕,赫然三甲前列。
一同在榜上的還有裴家二房的裴四郎,雖在三甲外,但也算中了。
次日,三甲進士宣召入宮,覲見聖上。
裴瑕狀元之才,探花之貌,最終點了探花——
除了他本身容色出眾,一甲另兩位,一個圓頭圓臉圓腦袋,一個年逾四十鬢髮花白,昭寧帝看來看去,實在沒辦法昧著良心將探花給這兩人。
於是河東裴瑕,欽點探花,入翰林院。
同日,昭寧帝賜他恩典,傳旨嶺南,赦前工部尚書沈徽全家,除去罪籍,准許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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