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算起年齡,也是個小妹妹。
裴瑕忽的起身,對冬絮道:“巾帕給我,你們退下。”
莫說冬絮和夏螢兩婢愣怔,就連沈玉嬌都有些詫異,抬眼望向面前的男人:“郎君?”
裴瑕接過那巾帕,月白色長袍襯得他愈發溫文爾雅:“左右無事,讓她們去歇。”
夏螢和冬絮一聽這話,再看姑爺要親自替娘子擦發,還有什麼不懂,閨房情趣呢!
她們倆立刻彎眸,笑著福身:“多謝郎君體諒,娘子,奴婢們先退下了。”
說著也不再多留,你推我我推你,嬉笑著退下了。
想到她們倆離去時那個曖昧的眼神,沈玉嬌:“.”
她們還是太天真。
裴瑕壓根就不是那等知情知趣的人。
大抵只是想替她快些擦,好早些上床安置吧。
思忖間,身側的男人已拿著帕子,替她擦起頭髮:“若是扯疼了,記得說一聲。”
“……好。”
哪怕隔著帕子擦頭髮,沈玉嬌仍有些不大適應這份親密,尤其男人靠得近,他身上那華貴的檀香氣就直直往她鼻子裡鑽,弄得她整個人都怪不自在。
左邊頭髮被冬絮擦得差不多,是以很快,裴瑕擦著右邊的發。
大抵是覺得屋裡太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了兩句,本都不是話多之人,聊完和喬嬤嬤她們重逢的欣喜,也都安靜下來。
不知不覺,沈玉嬌有點困了。
哪怕她竭力剋制著,但屋內的安神香,以及這份無聲的靜謐,實在太催眠。
她身形輕晃了兩下,剛要掐手心保持清醒,男人忽的走到她身前。
而後大掌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身上。
沈玉嬌:“……?”
男人平靜嗓音在頭頂響起:“困就靠著。”
沈玉嬌:“……”
雖然知道他是好意,但是……
她坐著,他站著,她的額頭正好抵在他的腰腹之上,視線壓根就不敢往下移。
她知道裴瑕肯定沒想那麼多……
“郎君,快點吧。”
她閉著眼催促了一句,暗暗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就當他當根柱子靠著好了。
“……好。”
裴瑕一開始的確沒想其他。
但身下傳來那一聲綿綿軟軟、好似嬌嗔的催促,如有實質般,由腰腹往上催起一陣奇異的熱意。
他垂下眼,入目便是妻子那截雪白纖細的頸,因是低頭的姿勢,那細細的雪頸完全露在暖融融空氣裡,如天鵝般優雅又脆弱,一掌便能牢牢握住。
另有一縷凌亂的髮絲貼著她光潔瑩白的肌膚,沿著微敞的後領,往裡延伸著。牙白褻衣下,她肩背纖薄輕盈,身前卻是玲瓏曼妙,豐腴有致。
暖黃燭光透過燈紗,朦朦朧朧灑在她瓷白細膩的側臉,叫她整個人也散發淡淡的瑩光,如美玉,如珍珠,讓人無端生出一種攬入掌心把玩的念頭……
當修長指尖觸到那抹纖細的頸部肌膚,掌下人似乎輕顫了下,卻沒推開,也沒出聲。
如同某種隱秘的蠱惑,他指腹沿著脖頸,不覺到了她那小巧雪白的耳垂。
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