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傳來。
在賀遲胤的怔愣和微放鬆力道中,魚嬌嬌徑直張開嘴巴,一口朝他手心咬去。
還未將力落到實處,賀遲胤幾乎是略顯慌亂的將她放開了。
倒退半步的少年先是掃過魚嬌嬌唇口,緊接著又眼染驚懼的檢查起自己的手心,生怕哪有什麼破皮口。
瞧著他這模樣,魚嬌驕傲沒好氣的哼了聲。
緊接著,喉口發癢的她沒忍住開始嗆咳起來。
這點聲響,候在外殿的撫兮提著聲,略顯擔憂的喊了聲殿下,緊接著便響起要進來的腳步聲。
魚嬌嬌嚥了口中津液,先是朝賀遲胤瞪了眼,這才出聲不允蘭鈴她們進來。
“賀遲胤,你好大的膽子!”魚嬌嬌是壓著聲說的,眸裡卻是動了怒,“誰給你膽,你真以為我不會讓蘭鈴她們進來?”
豈料,在這話下,站她對面的少年竟還在檢查手,好像深怕自己把他給咬著了似的。
“我壓根就沒咬到,你既這般怕疼,那還對我那般用力做甚?”說著,魚嬌嬌的聲也就越委屈。
下瞬,魚嬌嬌將手一抬,一拉衣袖。
果然,那上方有著一道赫然赤色壓痕,在少女如玉瓷般的肌膚上格外扎眼。
這是那隻被賀遲胤制住的手腕。
疼的明明是她,他竟還一直檢查自己手心又沒有被咬傷……
少女本就金枝玉葉,一直被嬌寵著長大。經此一遭,這令魚嬌嬌心中的委屈自然無限滋長。
對方的不言語,那副沉默的模樣著實可氣又可恨。
魚嬌嬌瞥了眼賀遲胤,從鼻中哼笑一聲,抬手指著他下令道:“出去,以後本公主的皎月殿不許你踏足半步!”
枉她這幾日還在沾沾自喜,以為這小結巴對她是有幾分歡喜的。沒曾想,他賀遲胤壓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那她便不同他玩了。
一個區區質子罷了,這魚姜世家貴公子那般多,實在不行還有那般多的情.愛話本,她多研讀研讀再去同母後講講,總會有法子叫父皇看見母后的真心的。
想是這般想著,魚嬌嬌心裡卻越發堵得慌。
她辨不清這是何情緒,只是對眼前人生起的厭惡感驟增,想要賀遲胤立馬在她眼前消失。
少女眸中厭惡,逐漸凝結成實刀,宛若一刀刀的切割在賀遲胤身上。
心口狂跳,切實又久違的恐慌感。
甚至,這恐慌還在滋長蔓延著,似要將他整個人壓彎。多年前,他在饒疆被種蠱,那個月圓之夜的恐慌也沒這般重。
賀遲胤將手放下,微蜷縮著又張開,徹徹底底的敗下陣來。
“魚嬌嬌,我錯了。”他微閉眸又睜開,“是我妒忌,是我妒忌他戚然。”
他生了妒忌。
妒忌此人將魚嬌嬌的視線全部侵佔。
還有,此人分明就是包藏禍心。
也就小公主會傻乎乎的相信,這人是偶遇的。
雨聲忽至,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沿上。
少年聲線是一貫的嘶啞,比之他那張俊俏臉龐,謂之敗筆。
他朝眼含薄怒的魚嬌嬌走近些,屈膝跪坐下來。
書案後是魚嬌嬌,少女唇線微抿,往日總是微漾著梨渦的唇角,繃著委屈。
她居高臨下的站著,依舊不肯鬆口。
少女雙手交握在小腹,下頜微翹再次重申道:“出去,否則我就喊鈴兒了。”
“抱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