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陰鬱之色。
滿殿文武大臣在君王的皺眉中跪地。
他本人倒是如往常般,臉色很快柔和下來。唇一彎,抬手讓身邊隨侍大監,取了酒。
在這聲令下,陳皇后收了臉上擔憂,對著君王的方向微漾起唇角。
無論如何,他待他們的女兒,還是最最疼愛的。
酒入肚,陳皇后眉眼便含了些倦怠。
如往年一般,除夕祝辭走完,君王撫須,含笑問起小女兒的生辰禮想要什麼。
立在殿中的少女,眉眼中毫無怯色。
唇色因沾染酒水,瀅出水潤光澤來。
“父皇,兒臣想求一個陪讀。”魚嬌嬌微偏頜,視線微側,落在一處角落。
那處角落,居於所有皇子之後。
同其它皇子相較,此少年身側和身後皆是空無一人。
就連他所跪坐的位置,那張桌子都像是臨時拼湊而來的,侷促而又簡陋。
同這殿中所有人相較,他的衣著神態皆是遊離在外。
眼下,這殿中所有人視線過去,他才敏銳回神,略感不適又籌措的將放在膝上的兩手攥緊。
君王的久不言,殿中逐漸生起聒噪。
在第一個臣子唸叨出賀遲胤身份名字後,殿中議論聲也逐漸放大。
“父皇,皇兄們皆有陪讀。”魚嬌嬌再次行禮,掃了眼被置於輿論中心的少年,“他本就是來我們魚姜做陪讀的,既然能做皇兄們的陪讀,自然也可做嬌嬌陪讀,求父皇恩典。”
這話裡話外的,此人是邯殊皇子又如何?
她是父皇親封的魚姜皎月公主,她自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