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柏沒接茬,算是預設了,他垂頭,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喻初繭子的位置,光滑的觸感不知為何讓他有一絲難過。
羅丁看著傅鄒柏莫名其妙暗自傷神了一天,到了放學,班門口像往常一樣圍了一群偷看傅鄒柏的女生。
已經不算是偷看了,是光明正大地趴在門口。
傅鄒柏長得帥,但脾氣不怎麼好,她們親眼目睹過對他表白的女同學被拒絕地多慘,所以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只敢躲在門外竊竊私語。
像是追星一樣,兩個同樣喜歡傅鄒柏的女孩之間總會有一些共同話題。
傅鄒柏坐在位置上,班上其他人已經離開,只有門口的一群女生,還有坐在座位上做題的喻初。
喻初總是最後一個走。
自從母親再婚,繼父酗酒賭錢已是常態,有時還會對母親大打出手,她厭煩這種被恐懼裹挾的感覺,所以她每天都最後一個離開,然後去母親給自己報的補習班,直到深夜才回家。
她也曾勸過母親,可母親年紀大了,已然是一副疲態,從那之後,喻初知道,能拯救母親和她的只有她自己,只要她能考出去,一切就都有辦法。
“柏哥,蔡姐找你!”
一小眼鏡男從後門跑進來,女生們不情願地走開,給眼鏡男讓路。
“謝了。”傅鄒柏兩條長腿一站,瞥了眼座位上的喻初,她的筆從剛剛開始就沒動過。
門口的這群人確實很吵。
傅鄒柏神色一沉,
他站起來,走到門外,一個扎著蝴蝶結的女生遞來一盒巧克力:“給你吃。”
傅鄒柏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了。”
傅鄒柏跟在小眼鏡身後,剛走了幾步,身後突然傳來巨響。
傅鄒柏猛地回頭。
他往回走了兩步,看到喻初正蹲在地上。
旁邊是剛剛掉在地上的一摞書。
四目相對。
喻初先移開了視線,慢吞吞地開始收拾地上的書。
傅鄒柏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緩緩走到喻初身邊,蹲下,視線落在散落在地上的書。
“……你要出國?”傅鄒柏拿起一本雅思題庫,問道。
喻初一頓,從他手中奪過這本書,亂塞在書包裡,悶聲道:“不關你的事。”
傅鄒柏的手指在空中突然落空,他沒惱,只是淡淡道:“如果有留學方面的問題,可以找我。”
喻初奇怪地看著他,傅鄒柏補充道:“我有個親戚開留學機構的。”
“哦。”喻初拉上書包拉鍊,站了起來:“讓一下。”
傅鄒柏也跟著站起來,往邊上挪了挪身子。
等喻初走了,傅鄒柏才收回視線,看著小眼鏡,一臉不爽:“走吧?”
小眼鏡:“……”
蔡禹找傅鄒柏是跟他聊關於藝考的事情,傅鄒柏的攝影作品之前在學校獲獎,後來又推到了市裡,後來推到省裡,最後得了個國獎。以傅鄒柏的性子,他必定不會對這種事情上心,於是蔡禹將列印的一沓子學校的資料扔給他。
“這些是開設攝影專業的學校,具體的錄取方式都寫在上面,後面那一沓是市裡比較好的藝考機構。”蔡禹喝了口熱茶。
傅鄒柏知道蔡禹想讓自己走藝考,將資料隨意翻了兩頁,發現全部是去年最新的資料,每個學校的特點,錄取方法,包括去年的招生簡章都在上面,一看就是蔡禹自己整理的。
傅鄒柏看著手中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