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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傅鄒柏去外地勘景。
他報名了一個國際攝影比賽,提交了選題後,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出一部完整的攝影作品。
他的作品主題為部落,主要闡釋酷兒文化,這是一種歐美近幾年來熱門研究的話題,而在國內還沒有一個完整成熟的理論。
傅鄒柏無意中接觸到了酷兒電影,從而瞭解到了酷兒文化,並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酷兒最早在西方話語語境之中是queer的音譯,指的是怪異的人群,原本是主流文化對性少數群體的一種歧視,後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越來越多的哲學家意識到了這一話題,是以女權主義為基礎,對性別認同問題做出瞭解構。
而傅鄒柏想以怪異人群“部落”為主題,想要在超現實主義的畫面基礎上討論酷兒文化與女權主義。
他雖然不學習,但看的書並不少。
早年間他看了很多關於女權主義的書籍論文,他知道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在早年美國大都會博物館裡,僅僅有5%的女性藝術家,但是展品卻包括了85%的女性裸|體。
包括他到目前已經看了兩千多部電影,他也發現了電影中一個規律般的現象。
電影中所有勇敢的主角,幾乎已經預設是男性了,很少有電影去寫一個勇敢陽剛的女性和一個優柔寡斷的男性,發現了這個問題後,他又去看了很多電影,在看電影時有意識地去關注這一點。
很快,他又發現了一個普遍的問題,電影中如果女性想要去做出一番事業,她必須擁有男性身上的特質,比如體力好,膽子大等等,似乎評判只是用來區別男性生理的詞彙被視為了優點。
他一直對這方面很感興趣,並且看了大量的書,這次攝影比賽,不僅是他要拿去申請國外藝術學校的敲門磚,更是一次他想突破往常攝影風格真正表達自己的機會。
他將拍攝地點定在了桐城的一個木屋。
從這裡到桐城需要兩個小時的飛機。
他這一走,沒有告訴任何人。
週六早上,他揹著相機出發了。
羅丁被傅鄒柏關門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給了自己兩巴掌。
瞬間清醒,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8:07
雖然傅鄒柏沒說,但他也在傅鄒柏家住了一個多星期了,他不能再繼續麻煩傅鄒柏,於是爬起床來收拾行李,檢查了一遍電和門窗,墨跡了一會兒,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喻初照常起得很早,她今天要去學校上自習。
學校專門為高三的學生週末開放了兩個特定的階梯教室作為自習室,九點開門,喻初踩著九點整進了學校。
她是第一個到的,教室裡還沒人,她習慣性地坐在了教室角落,從包中掏出筆袋和試卷,視線卻落在放在包裡的公雞擺件。
她回想起昨天傅鄒柏所說,公雞是勇敢,明亮的象徵。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寓意還是不錯的,喻初想了想,還是將它擺在了桌上。
……
傅鄒柏到達桐城後,他打車到了木屋。
木屋在公園裡,是早年廢棄的一個景點,因為常年沒有人修繕,木屋上長滿了苔蘚,木頭也已經破破爛爛了。
他拿出攝像機,開始工作。
取完景後,時間剛過中午,他的機票是下午五點的,時間還早。
傅鄒柏突然想到桐城藝術中心今天有達利的畫展,他很喜歡達利的超現實風格,於是他在手機上訂了票,打車到了畫展。
今天陰天,展廳里人很少,他站在達利最出名的《記憶的永恆》前,看著荒涼的海岸出神。
“傅鄒柏?”
一道甜美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傅鄒柏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淡淡轉過身。
傅鄒柏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他本就肩寬細腰,定製大衣將他的身材襯的更好,他回過頭的一瞬,夏夢迪明顯愣了一下。
“還真是你!太巧了!”夏夢迪很快回過神,開心地笑了笑。
傅鄒柏看見是她,有些驚訝,淡淡地“嗯”了一聲,繼續回頭看畫。
夏夢迪卻站在了他身邊,自顧自地說道:“《記憶的永恆》,我最喜歡的畫,這些平靜的海面和沙灘總讓我想到一片死寂的曠野,足夠痛苦也足夠無奈。”
傅鄒柏瞥了她一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