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鄒柏恥笑一聲,淡淡道:“討厭和不喜歡是兩個概念,她不討厭你,只是說明你的人品沒有到讓她噁心的程度。”
傅鄒柏緩緩上樓,站在錢正陽身邊,傅鄒柏比他高出了一頭,“可她不喜歡你,是一個女人從內心對一個男人做出的最真實的評價,她不喜歡你,對你沒感覺,所以你做出的一切親密行為,都叫做騷擾。”
錢正陽一愣。
傅鄒柏看了眼喻初,她的腳踝腫的厲害,現在還努力站在門邊。
真他媽不是東西。
“你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你明知道她腳踝受傷,現在還逼著她給你答案,你並不喜歡她,你只是喜歡征服的感覺。”
最後,傅鄒柏慢悠悠道:“多大個人了,這點道理都不懂?”
輔導班只是將所有牆壁打通,換成了小房間,老師在房間裡給學生上課。
喻初走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傅鄒柏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關上門,喻初坐在座位上,傅鄒柏蹲下,將她的鞋脫了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
話剛說出口,腳踝就被傅鄒柏溫熱的手掌輕輕按著,一股暖流傳到了內心,她拒絕的話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口,最後變成了:“謝謝。”
直到上好藥,傅鄒柏站了起來,還一直沉默,他的臉色很難看,喻初也不敢出聲。
“腳扭了需要休息,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家。”
傅鄒柏嚴肅起來說的話總讓人不敢拒絕。
而喻初在腦中糾結了一下:“回哪個家?”
她的意思是,是回賓館繼續住一晚上,還是回自己的家。
可話剛出口,傅鄒柏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他眯了眯眼,輕聲問道:“怎麼?想回我家?”
喻初感到自己臉頰一熱,連忙否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逗你了,走吧,回你家。”
回你家這三個字很曖昧,特別是從傅鄒柏口中說出來,若是喻初不拒絕,他似乎下一秒真的要跟她回家一樣。
喻初這次沒有拒絕,到了樓梯口,她卻犯了難。
腳踝傳來陣陣刺痛,而就在她開始運用所學的物理知識計算是滾下去還是走下去比較疼時,傅鄒柏蹲在了她面前。
“上來。”
他就這樣蹲在自己面前,從喻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寬闊的後背,他的骨架很大,似乎能透過羽絨服看到他凸起的骨頭。
喻初心臟跳得快,條件反射地拒絕道:“我還是想試試自己走下去。”
“喻初。”傅鄒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有時候,也學著依賴一下身邊的人……比如我,嗯?”
“……”
這句話其實很曖昧,身邊的人,他,傅鄒柏的意思是,不管什麼時候,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話剛出口,他就有些後悔了,後背繃得緊緊的,緊張地等了會兒喻初的反應,卻聽見背後的人幽幽問道:
“我該怎麼上去?”
“……”
傅鄒柏突然覺得,有時候在這方面反映遲鈍,也不算個壞事。
他偏頭,輕聲道:“用手環住我的脖子,趴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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