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瞬間凝滯在半空之中,重又化為一把小劍,被剪刀卡在半空,游魚般不住顫動。
胡芸娘嘴角溢血,眼中露出憤怒之情,從腰間百寶囊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玻璃瓶,飛快的拔掉瓶塞,將瓶子裡的液體傾倒在金劍之上。
這小瓶子裡的東西正是李牧給她的強酸。
胡芸娘試過這強酸的威力,知道這特殊的液體連鋼鐵都能融化,尋常刀劍被滴上幾滴,便會多出小小的坑洞。
即便是普通修士的飛劍,若是不經意間被這東西汙染,即便是劍體不受損,神念也會生出針刺般的燒灼之感。
現在這一瓶強酸澆下,被剪刀控制的金劍發出一聲悲鳴,劇烈的顫動起來,猛然掙脫剪刀,瞬間升空,須臾不見。
直到這金劍消失,胡芸孃的身子方才軟軟倒地,嘴裡鮮血汩汩流出:“鋼蛋,快帶我去見老爺!”
劉剛丹大吃了一驚:“胡管家,你怎麼了?”
胡芸娘道:“搶咱們珠寶的人,來自貪狼幫,我到了貪狼幫的巢穴,不防內中有練氣高手坐鎮,打了我一掌,我逃出來後,那人又發飛劍來取我性命。鋼蛋,你快揹我去見老爺,只有老爺的純陽真氣,才能將我體內的陰毒逼出。”
她說到這裡,身子微微抽搐,臉色變得鐵青,神智已然陷入昏迷狀態,不再動彈。
劉剛丹不敢怠慢,揹著胡芸娘向城內急速奔去。
到了城門口時,有那守城官兵喝道:“哪裡來的?進城得繳進城費……哎呦!”
劉剛丹心情惡劣,懶得理會這守城官兵,一腳將這官兵踢飛,徑直向城內跑去。
門口一片譁然。
幾名官兵手持武器吵吵嚷嚷:“反了,反了,連官兵都敢打!快通知大人,擂鼓聚將,抓這老孃們!”
恰逢清河縣捕頭張世傑經過此地,急忙叫停眾人:“諸位,可能是誤會。剛才那姑娘乃是張舉人朋友的丫鬟,你看她背後揹著一名女子,想來是得了急症,這才著急回城找郎中,非是故意冒犯……”
那被踢了一個筋斗的官兵罵道:“這還不叫故意?我特麼……”
張世傑從袖內摸出一錠白銀,遞給這名官兵:“兄弟,是我的不是,你先去買點跌打傷藥,過一會兒,我自然還有一份心意,絕不至於讓兄弟白捱了這一腳。”
那官兵手捏白銀,暗中掂量一下,心中一喜:“算啦,既然都是朋友,張捕頭又為人這般豪爽,這件事就此打住吧。過幾天杏花樓吃酒,張捕頭請我吃一頓便是了!”
張世傑哈哈大笑:“此事容易的緊,三日後,兄弟設宴杏花樓,還請諸位好兄弟過去捧場,多多益善!”
眾人都笑道:“世傑哥哥豪爽的很吶,定然前去叨擾!”
一片轟然聲中,這件事就這麼壓下去了。
且說劉剛丹揹著胡芸娘一路疾行,來到宅院內。
早驚動了李牧,他從臥室走出,看到昏迷的胡芸娘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劉剛丹急忙將胡芸娘先前說的複述了一遍。
“被人打了一掌?對方也是有玩飛劍的修士?”
李牧將胡芸娘接到懷中,吩咐道:“我先去給芸娘療傷,你們守好門戶,待我出來再做計較!”
院內僕人轟然應是。
李牧將胡芸娘抱到臥室內,解開胡芸孃的衣服,便看到她後背上一個青綠色的掌印。
這掌印極大,尤為奇特的是,竟然是六根指頭。
掌印散發著透骨寒氣,使得胡芸娘整個後背都冰寒無比,整個人都變成了青紫之色。
“好傢伙,這特麼簡直是玄冥神掌啊!”
李牧看了幾眼,大為驚訝:“芸娘這狐狸精說我的真氣能解她所中陰毒,難道老子現在的功法就叫做九陽神功?”
他腦子裡念頭急轉,手掌真氣流轉,已經輕輕按在了胡芸孃的小腹,只覺得觸手溫軟細膩,又帶著幾分陰寒氣息。
“嘖嘖,這手感比江明月差多了!”
李牧嘴裡調侃,一股純陽真氣從掌心發出,直入胡芸孃的丹田氣海。
他這股真氣如大日烈陽,打入胡芸娘丹田之內,瞬間引動了胡芸娘丹田內的陽氣。
隨後帶著胡芸娘體內真元順著周身經脈急速遊走了一圈,沿途所有陰寒氣息在這股純陽真氣之下,猶如滾湯潑雪一般,瞬間融化消失。
待到順著經脈走了一個大周天之後,胡芸娘周身毛孔中噴出淡淡冰霧,背後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