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個太平年景?”
眾人轟然叫好,在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者主持下,你捐兩吊,我捐一吊,有錢的捐錢,沒錢的出力氣,連夜將焚燬的城隍廟扒了,開始準備修建天蛇宮。
此時李牧已經在臥室內坐定,神念感應,將大蛇傀儡悄無聲息的收回,感應到這些愚夫愚婦的所作所為,李牧實在不知說什麼是好。
越窮越特麼虔誠!
明明自己吃完上頓沒下頓,偏偏還要從牙縫裡擠出錢來,捐給修廟的人,燒香磕頭擺貢品,完全不顧家人餓得半死。
富人燒香拜佛,好歹有錢支撐,你們這些窮人湊什麼熱鬧?
你說你有這倆糟錢幹啥不好,就算是給孩子買件衣服,也比求神拜佛強。
況且你都這麼虔誠了,還是這麼窮,你信這神有個屁用!
“封建迷信害死人吶!”
李牧收回傀儡蛇後,嘆了口氣,心道:“不過這是一個鬼神橫行的世界,普通百姓感受到鬼神之能,自然會對鬼神生出敬畏之心,祭拜他們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睜開了眼睛,對旁邊護法的胡芸娘道:“芸娘,今晚你們都離開宅院,去前門大街的院子去住。沒我命令,不許過來!”
胡芸娘愣道:“老爺,這是為何?”
她腦中念頭急轉,忽然明白過來:“老爺,您是擔心殺了城隍的事情,被冥界知曉了麼?”
李牧點頭道:“城隍乃是陰間神祇,隸屬幽冥,歸酆都大帝管轄。我今殺了清河縣的城隍,幽冥界豈肯罷休?今晚必定有陰差前來生事,你們在此,礙手礙腳,徒然令我分心,不如趁早避開。”
胡芸娘急道:“老爺,那幽冥之神,手段詭異,最擅暗中傷人。若有鬼差前來詢問,您將城隍所作所為,告知對方,想來陰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豈能隨意殺人?說開了,或許也就沒有事了。”
李牧笑道:“城隍如此作為,你我都知道,沒道理陰司之神不知。聽說陰司有夜遊神,夜間巡查人間,記錄生靈善惡。這城隍所作所為,難道還能瞞得過夜遊神的眼睛?”
胡芸娘默然不語。
清河縣城隍如此行徑,肯定瞞不過夜遊神,而城隍至今還在清河縣聚集妖邪,可見定然與夜遊神有勾結。
李牧殺了城隍,這些陰神肯定不會聽李牧的解釋,或許殺人滅口,才是最佳應對方法。
她猶豫半晌,道:“老爺,奴婢修行赤炎劍經,也有幾分道行,陰司之神,能有多大法力?到時候他們真要是來,一劍斬了便是!”
李牧哈哈大笑:“你區區妖修,又有多大法力?連幽冥使者都敢出手,真是好大的膽子!”
他對胡芸娘擺手道:“去罷,不用擔心我。即便我不是陰神敵手,也不至於被其拘拿,自保當是無虞。”
胡芸娘哭哭啼啼,半晌後,方才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李牧搖頭笑了笑,拿了幾道裁好的黃紙,取出硃筆,沾了硃砂,開始在黃紙上緩緩畫符。
胡芸孃的赤炎劍經中,傳承的可不僅僅是劍修之術,其中一些護身法術,龍章鳳篆,道韻符文,也是十分精妙。
畢竟煉器也得懂得勾勒符文,煉器時將符文打入法器內部,才能牽引周天精氣,溫養法器,另其一步步提升品質。
便是傀儡門的傀儡術,在煉製傀儡時,也得懂得諸多符文,方才能夠牽引冥冥,給與傀儡一點靈機。
李牧一直對畫符十分感興趣,今日胡芸娘走後,他忽然興起,提筆凝神,按照腦中所想,將真元貫注到硃筆之上,開始在符紙上勾勒符文。
初始時,頗感晦澀,畫的多了,漸漸地心與意合,意與氣合,真元翻滾,貫注筆尖,一個個龍章鳳篆,從筆下緩緩成型,成型後,金光閃動,乍明乍滅,片刻之後,方才光芒內斂。
他畫的起勁,心神皆醉,渾然忘我,待到回過神來時,只覺得腹內空空,腸鳴如雷,而桌上已然鋪滿了道道符紙,人立而起,如同列兵般排成幾個方隊。
在李牧注視之下,這些符紙挺胸抬頭,似乎被領導巡視一番,努力表現自己。
“竟然生出靈性來了!”
李牧將硃筆收了,看著自己畫的符紙,忍不住生出自得之心:“初次畫符,便知其竅,勾引冥冥,點化靈機,看來我畫符天賦不低吶!”
他目光從符文上移開,看向窗外,發現原來天色已黑,院內開始有風。
風聲之中,一道巨大的陰影從遠處跨步而來,輕輕坐在對面屋頂,俯視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