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到體內不適之後,心中便有了幾分警覺,當即搬運氣血,洗刷周身經脈。
片刻之後,頭頂煙氣升騰,“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塊鮮血,方才感到舒爽起來。
“我這是中毒了!”
他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有人下毒!”
這個念頭從腦中升起之後,他立時跳到院內,放聲長喝:“敵襲!敵襲!有人在咱們飯菜裡下了毒!”
他是先天大高手,此番開口狂喝,登時一山皆驚,整個村寨的人全都聽到。
這些村民大都是悍匪,無酒不歡,無女人不樂,每天吃飯,必定少不了飲酒,一開始的不適,都還以為是飲酒導致。
直到家中女人孩子驚叫不安,煩躁抽搐時,他們才發現不對。
此時聽到盧佔林發聲示警,眾人才知道原來是中了毒。
這一驚非同小可,全都跑了出來,吵吵嚷嚷,亂成一團。
有那功力低的悍匪,早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功力深的盜匪,盤膝坐地,努力運功,準備逼出體內毒質。
此時已經無人能夠顧得上村寨內的婦孺老人了,危急時刻,自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緊,老婆孩子都要靠邊站。
盧佔林見此情形,心中暗驚:“敵人到底是怎麼下的毒?我這裡有仙師坐鎮,怎麼還能被人投毒?這是誰幹的?難道是之前的那個女子所為?她不是被仙師打的重傷不治了麼?”
他想到這裡,心中倏然一驚:“壞了!給仙師吃的東西,八成也被投了毒!”
這一驚非同小可,當即向村寨中央的院落跑去。
焦急之下,提起輕身,身子如同一溜青煙般飄到了中間的院落大門前,剛落地,就聽到了院內仙師的聲音響起:“小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後院門開啟,露出站在院內的一名青衣道人。
這道人身材削瘦,黃面金睛,下頦幾根稀稀拉拉的黃鬍鬚,揹負長劍。
此時一臉沉靜的看向盧佔林:“飯菜裡怎麼還下了毒?這是要毒死老道麼?”
盧佔林急忙走進院內,解釋道:“前輩,今天有人投毒!整個村寨的兄弟都被毒翻了!”
這道人聞聽此言,臉上微微變色:“有人投毒?竟能瞞過貧道的感應?是那妖女的同黨來了?”
嗡!
他背後長劍猛然一跳,跳到了他的手中,這道人深深吸了口氣:“小盧,這次咱們可能得罪了了不起的人吶!”
他當先而行,挨家查探情形,臉色十分難看:“小盧,你去打一桶水來。”
盧佔林急忙跑到村頭溪流源頭處,打了一桶水,拎到道人面前。
道人取出一張符文,口中唸唸有詞,迎風一晃,符紙登時燃燒起來,在空中化為一蓬白灰,簌簌飄落在水桶之內。
“我這道符,喚作祛毒符,化水飲之,必有奇效。”
道人將手指水桶裡的水:“你將村內人喊來,讓他們每人喝幾口,其毒自解。”
盧佔林大喜:“多謝前輩慈悲!我這便去喊兄弟們前來!”
當下喊了幾個中毒輕的,先讓他們喝了,隨後便去別的宅院抬人前來喝水。
有人過來了,道人便讓其喝上幾口水,隨後虛空畫符,對喝水之人指指點點,只是片刻之後,中毒之人便好轉起來。
忙活了好半天,把這道人累得不輕,額頭已然見汗。
此時又有一名矮胖的男子走了過來:“道長,我也中毒了!”
道人點了點頭:“你也喝點水吧,一會兒貧道畫符做法,定保你活蹦亂跳,解了你的毒。”
矮胖的男子道:“多謝道長慈悲。”
說話間來到道人面前,彎腰行禮:“勞煩道長了!”
道人捻鬚微笑:“沒想到這土匪窩裡,還有這麼一個懂禮節的人,不賴,不賴!”
他伸手將此人攙扶住,笑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個可造之材吶!”
便在此時,對面矮胖男子陡然伸出雙手,死死抓住了道人的手臂:“我叫吳慈仁!”
道人一愣,只覺得矮胖男子雙手如鐵箍一般將自己雙臂箍住了,正詫異間,便見這矮胖男子頭頂猛然跳出一個小小的至人來,這小人凌空飛起,迎風便漲,陡然間化為一尊金甲將軍,手持長刀,猛然下劈:“著!”
道人大吃了一驚,將身一顫,背後長劍飛出,將金甲將軍的長刀擋住。
砰!
長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