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帝王手中畫圖展開,瞬間定住方圓千里之地。
隨後畫圖擴大,化為一蓬空間,其中有山有水,有人有物,竟然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個世界出現之後,當空罩下,將應聲老佛的分身,瞬間籠罩,隨後世界凝縮,空間被壓平,重又變成一卷畫圖,落在了紅衣帝王手中。
這帝王將畫圖捲起,收入腰間囊中,目光如炬,掃視四方,最後看向雲州城方位。
正運足目力,看著遠方戰鬥,看的津津有味的李牧,被這紅袍帝王一眼看到,身子忽然一震,不由自主的後仰,勐然向後翻了一個筋斗,落地後,趴在了地上,如被無形巨山壓制,一時間竟然起不來身。
旁邊顧傾城吃了一驚:「大哥,你怎麼了?」
李牧額頭汗出,雙臂撐在地上,如負山嶽,一寸寸的緩緩爬起,輕聲道:「沒事兒!」
顧傾城一臉狐疑:「就這還沒事呢?你看你滿頭大汗,衣服都要浸透了。」
李牧嘿嘿笑了笑,抬頭看向青陽山方位:「媽的,這紅袍老者厲害的緊吶,老子連他一眼之威竟然都經受不住。」
從力矩打破魔火大陣,到生擒浮屠尊者,再到應聲老佛分身出現,趕走力矩,救下浮屠尊者,再到紅袍帝王現身擒拿應聲老佛的分身,這些事情全都落在他的眼中。
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只是闖入幽冥,把力矩引到凡間,竟然會發生這麼一些利的事情。
「咦?」
青陽山上空的紅袍帝王,感應到李牧竟然緩緩起身,面上露出詫異之色:「有點意思!」
他是當今冥王,雖然現在這句軀體只是十大分身的一具分身,但修為依舊渾厚無比,更兼身懷重寶,等閒金仙都被他放在眼中,實力極其強橫。
以他的本領,只是略一推算,便前後皆明,知道了李牧闖入幽冥引動力矩的事情,同時也知道了有人乘坐幽冥紙船逃到冥界的情形。
不過幽冥紙船的干係實在有點大,不可貿然處置,只能暫時壓下不提,當務之急是救下力矩,拿下應聲邪佛的分身。
如今力矩已然救下,應聲邪佛的分身也被收攏,他這才有暇看向李牧方向,準備給李牧一個小小的教訓。
畢竟這幾場大戰,都是李牧引發的,有因才有果,李牧就是諸事的源頭,自然要承擔一部分因果。
他剛才看向李牧時,目光化為一套大咒,這大咒喚作五行山咒,也叫作五指山咒,是用來鎮壓魔頭妖邪的無上正法。
上個紀元時,閻摩羅王與橫天帝便是道友,後來橫天帝與元龜大戰,破滅宇宙虛空,閻摩羅王也從中出力不少,聚攏了不少戰魂戰鬼。
橫天帝重塑宇宙之後,便將冥界給了閻摩羅王,讓他做了陰間冥王,成就酆都大帝。
剛才擒拿應聲邪佛分身的四方圖,也是當初橫天帝贈予的法寶,不然的話,以應聲老佛敢於叫板世尊的法力神通,即便是閻摩羅王實力強橫,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收了他的分身。
往日對敵之時,閻摩羅王只要施展出五行山咒,對方便會立撲,鮮少有匹敵之輩。
他知道李牧是這場亂斗的源頭,有心懲罰李牧,因此看向李牧時,目光與天地靈氣交織,瞬間形成五行山咒,將李牧鎮壓。
他本意是將李牧壓上三年五載,以做懲戒,卻沒有想到李牧只是跌了一個筋斗,竟然能負山而起,五行山咒似乎奈何不了他。
「好小子!」
閻摩羅王身子一閃,已經到了李牧面前:「小子,你是誰家弟子?」
他即便是變成常人體形,但也顯得極其偉岸高大,足有三米多高,站在李牧等人面前,猶如一座小山
相似,聲音也如同雷霆,轟轟作響。
顧傾城見到這麼一個巨人,禁不住大驚,赤劍瞬間拿在手中,驚疑不定道:「你是什麼人?」
閻摩羅王瞥了一眼顧傾城,本以為顧傾城只是尋常女修,結果一瞥之下,眼神頓時一凝:「天河劍氣?小姑娘,你是天河劍派的人?顧永生是你什麼人?」
顧傾城手持赤劍,極其緊張的盯著閻摩羅王:「你管我是誰?你要做什麼?」
她生平見識過不少高手,但卻感覺面前這個頭戴十二旒冕冠的紅袍帝王裝束的傢伙,氣息之強橫,遠超自己的師兄師姐,便是自己的父親顧永生在氣魄上,似乎似乎都略有不如,也就爺爺顧長眉才堪可比擬。
之前力矩在青陽山大破魔火大陣的情形,以顧傾城的修為,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