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牧抬頭看向小山頂上時,便看到一縷白光破開山頂的大殿,直衝雲霄,將天空白雲瞬間斬斷,便是虛空都被這道白光斬出一道細小的縫隙,一時間難以合攏。
“好厲害的劍光!”
李牧大喜,身子一閃,便從山腰消失,下一刻,他來到了山頂大殿之內。
只見這大殿極為闊大,高有三丈,長達九丈,寬有五丈,殿內有九根極為粗長的柱子支撐殿頂。
殿頂上貼滿了符文,上有各種形狀的勐獸祥瑞之圖形。
在大殿正中的牆壁上,懸掛了一張古畫,佔據了大半個牆面。
在這張圖畫裡,畫著十多個人物,其中最為醒目的則是一名昂藏大漢。
這大漢身高力壯,獅鼻闊口,大眼濃眉,光著筋肉疙瘩的上身,腰間繫著一面血跡斑斑的圍裙。
此時這畫面上的大漢,右手將一頭巨大的龜形神獸摁在一面紅色的大桉板上,摁的神龜的龜殼凹陷,四肢都從龜殼裡伸了出來,伸的筆直。
這大漢左手拿著殺豬刀,對著神龜的咽喉部位作勢欲刺。
被摁在桉板上的神龜眼中露出極度的恐懼之色,便是尾巴都挺的筆直,將虛空攪動成一團混沌。
在這大漢四周,圍攏了三十多個男女,其中最靠近大漢的是一名頭角崢嶸的男子,這男子相貌清奇,手扶一杆方天畫戟,恭立在殺龜男子一側。
在這殺龜大漢的另一側,站著一名紅衣女子,這紅衣女子形貌絕美,揹負長劍,雙手捧著一對金鐧,似乎是大漢的丫鬟,又似乎是大漢的親人。
除了這一男一女距離大漢很近之外,附近的幾個男女,雖然湊近了觀看大漢斬龜,卻不敢靠的太近。
其中距離大漢最遠,站在最邊角的乃是一名道人,那道人五縷長髯飄灑胸前,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賣相倒是絕佳。
這一群人身後乃是一座五指形狀的大山,絕類人手,似乎是某一隻大手所化一般,山體上有無數符文閃動,散發著祥光瑞氣,照耀半個天穹。
“好好的一個大殿,怎麼懸掛了這麼一副古怪的殺龜圖?”
李牧看了這副圖畫幾眼,感覺這幅畫與這肅穆莊嚴的大殿不太相配,不知道為何這大殿的主人,掛了這麼一幅畫,簡直是莫名其妙。
不過這圖畫裡,殺龜大漢身上圍著的圍裙,李牧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他仔細看了幾眼,忽然心中一動,探手囊中,取出了一襲血色袈裟,在手中使勁晃了晃:“醒醒,有事問你!”
他手中的血色袈裟如同活物一般勐然繃緊了身子,隨後伸了個懶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哎呀,誰喊我?”
這袈裟上浮現出一對大大的眼睛,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了幾下,最後定在李牧身上,忽然就浮現出諂媚的神色:“壯士,您老喊我?您有什麼吩咐?”
它忽然睜眼,看向前方懸掛的畫圖,勐的從李牧掌心人立而起:“這……”
這個袈裟如被狂風吹拂,劇烈的抖動起來,便是聲音都顫抖起來:“分元圖!”
它在劇烈抖動中,身上顏色開始發生變化,放聲大叫:“竟然是分元圖!”
“分元圖?什麼分元圖?”
李牧見這袈裟妖怪如此激動,頓時好奇起來:“你之前見過這幅圖?咦?”
面前的血色袈裟在他眼前,竟然在快速的改變形狀,肉眼可見的褪了顏色,由一件奢華的血色袈裟,變成了一塊血跡斑斑,油膩膩的圍裙。
這般變化令李牧大吃一驚:“臥槽!”
他忽然想起之前袈裟妖怪對他說的話:“壯士,我其實是一塊圍裙,不是袈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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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李牧和顧傾城聽的好笑,都覺得這袈裟腦子有毛病,明明是一個袈裟妖怪,卻非要說自己是圍裙,簡直莫名其妙。
但是現在看來,或許它沒有說謊。
它可能真的是一塊圍裙……
此時這塊圍裙正激動的大叫:“主人!那分元的,就是我的主人!他就是……咦?他是誰來著?”
這圍裙忽然愣怔在當場,凝立不動。
李牧好奇的看了這圍裙幾眼,只見這圍裙血跡斑斑,與普通屠夫身上圍著的圍裙沒什麼區別,但普通的圍裙可不會說話。
“誒誒誒,你這是怎麼了?”
他見這圍裙呆立在自己掌心,一動不動,當下輕輕抖動了一下:“怎麼不說話了?”
李牧這麼一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