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那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一百多年前,張元正的老祖張開山還是寶明縣的一個樵夫,有一天他去附近的棋盤山砍柴,適逢下雨,他便找了一處山洞避雨,入洞之後,卻看到洞內正有兩個老人下棋。
張開山當時目不識丁,也不懂這兩個老人下的是什麼棋,兩人下棋的路數他也看不懂,但外面暴雨如注,他出不去,便湊近了棋盤看著玩。
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什麼意思,反倒是看著這兩個老人下棋的棋子挺好看,似乎是美玉磨製而成,黑的猶如墨染,白的如同羊脂美玉,一看就價值不菲。
張開山就動了貪慾。
趁著這兩個老頭集中精力下棋時,悄悄的偷了幾枚棋子,揣在袖內,慢慢的從山洞跑了出來。
等他出了山洞之後,卻發現洞外早就雨過天晴,甚至地面一點潮氣都沒有,烈日當空,豔陽高照。
可他上山避雨的時候,明明是下午時分。
張開山吃了一驚,匆忙下山,等到了村裡,卻發現山下竟然過了三年多,村裡人都以為他已經失蹤了,甚至老婆都已經改嫁他人,唯一的老母親也已病故。
張開山心知自己遇到了奇事,他不敢張揚,偷偷離開山村,來到了清河縣城,經過一番打拼,在清河縣紮下了根。
他自從在山洞看過兩個老人下棋之後,整個人耳聰目明,腦筋也比往常靈敏了許多,請教過不少讀書人,竟然自學成才,考取了清河縣的秀才,成為了讀書人。
也就在讀書明理之後,他才知道當初自己在棋盤山的山洞裡,遇到的乃是一場曠世仙緣,可惜自己當時不通文墨,不知造化,錯失了大好機緣。
這件事成了他畢生只恨,臨死之際,依舊難以釋懷。
他死後,當初從仙人對弈坪中偷來的幾枚棋子,便成了家族中的傳家寶貝,被一代代的傳了下來,同時張開山遇到神仙下棋的故事也流傳了下來。
這種事情一開始時,就不大有人信,等傳了幾代之後,則更沒有人信了。
不過這終究是為自家祖上增加談資的故事,張家子孫倒是人人都不排斥這種為祖上添彩的故事,有時候與外人聊起“祖上曾經闊過”的話題時,也曾對外說起過這種事情。
但說者都不當回事,聽者也只是一笑而過,誰也不會當真。
直到今天張世宏親眼看到屍魔顯形,被李牧斬殺的情形,才忽然想到自家老祖流傳下來的故事。
“你是說,這屍魔有可能是在謀劃你們家老祖留下的幾枚棋子?”
聽到張元正的話後,安陽子長長地吸了口氣:“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世上真的有這等任意改變時間的大神通?”
他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張員外,那些棋子還在不在?可否容貧道一觀?”
張元正道:“二位稍等,我這就去拿。”
他目視張世宏:“世宏,去把那三枚棋子拿來!”
張世宏聽到“三枚棋子”時,微微一愣,但旋即反應過來:“是,我這就去!”
李牧與安陽子等了片刻,就見張世宏拿來一個錦盒,放在了桌上。
開啟錦盒之後,裡面有個黃布包裹,開啟包裹後,就看到裡面包裹著三枚圍棋子。
這三枚圍棋子兩黑一白,初看並無甚特異之處,但凝神看去時,就發現這三枚棋子就像是三口小小的旋渦一般,有一股氣息正在棋子上緩緩轉動,吸引的四周虛空似乎都要向其坍塌。
“這棋子……”
安陽子看的雙目放光,嘴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最後神情慢慢變淡,微微點頭:“還算有點意思!”
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狠心將目光從棋子上移開,看向李牧:“李先生,你覺得如何?”
李牧點頭道:“這棋子不錯,一看就非凡品,可能屍魔真就是為了這些棋子,才會偽裝成小娘們,故意勾引張兄。”
他將這錦盒輕輕合上,看向張元正:“張老伯,這棋子品質非凡,說不定真的有極大來歷,須得好好保管。”
安陽子大急:“這棋子絕非尋常百姓能夠持有,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張家擁有幾枚棋子的事情,已經傳到修行界中,才引來了今天這個屍魔。張員外若是想保平安,這棋子最好送人。貧道倒也可以為員外分憂,暫時將這棋子保管……”
張元正與張世宏對視了一眼,此時都知道家傳的棋子確實非同尋常,不然安陽子不會如此激動。
倒是李牧對棋子的評價毫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