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和王金瓶一同進屋。
“爸,這是李牧專門給你帶來的好酒!”
王金瓶將抱著的青玉酒罈放在了桌上,一臉誇張的神情:“我給你講,李牧家裡的酒可好喝了,你那什麼茅臺西鳳啥的,加一起都比不過人家!”王勝群笑道:“是嗎?看來你一定是提前喝過了。女孩子,喝啤酒還行,白酒嘛,還是少喝點為好。”
他看向桌上的青玉酒罈:“這酒罈造型挺好,是哪個酒廠產的?”
李牧笑道:“這酒是我朋友自家釀的,酒罈是我自己打磨出來的,不是酒廠出的。”
王勝群頓時有了興趣:“是嗎?我來看看!”
他是搞藝術的,自己是書畫大家,平常不但喜歡書法繪畫,自己也喜歡搞點小設計,做一些篆刻什麼的,天然就對一些美術相關的事物感興趣。
李牧這青玉酒罈造型古拙,乃是他親自撿了塊玉石以劍氣雕琢而成,又在酒罈裡面雕刻了聚靈符文,在大殷朝的世界裡放置了幾天後,這酒水已然非同小可,便是酒罈本身也變得靈氣非凡。
王勝群是書畫大家,鑑賞能力自不用說,他湊近酒罈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驚訝:“這酒罈的材質很不一般吶,剛才我還以為是青瓷的,原來玉石打磨出來的,好傢伙,為了這一罈酒,李牧,你可是廢了不少心思啊。”
李牧笑道:“金瓶說王叔喜歡喝酒,又是書畫大師,我就想親自做一個作品讓王叔叔指正一下。”
王勝群看向酒罈上刻著的幾行詩句,問道:“這首詩也是你刻上去的?”
王金瓶剛才只抱著酒罈上樓,並未注意觀察酒罈上的裝飾,此時聞言看向酒罈,只見外壁上雕刻著幾根修竹,修竹旁一名文人正對月獨酌。
這雕刻的青竹和人物形象,雖然只是寥寥幾筆,卻將場景和人物全都表現了出來,體現了雕刻者極強的美術水平和對刻刀的驚人掌控力。
在這幅畫的留白處,刻著一首詩,道是:
天若不愛酒,
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
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
愛酒不愧天。
已聞清比聖,
複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
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
勿為醒者傳。
正是李白的月下獨酌的其中一首。
這一首詩倒還還好說,乃是古來名句,幾乎婦孺皆知,但這幾排行書刻字當真是大家手筆,每一個字的筆鋒轉折,落刀果斷,酣暢淋漓,筆筆如刀,充滿了鋒銳之氣。
王金瓶家學淵源,她也是美術相關專業畢業,學的是室內設計,自然也有不俗的美術功底,尤其父親是書畫大家,從小耳濡目染之下,美術鑑賞能力自然不低。
這酒罈上的刻畫,連同酒罈形狀的本身,都充滿了藝術的氣息。
她初始只當是工業產品,此時才得知是李牧親自雕琢出來的,現在再看的話,感覺與先前截然不同。
王勝群更是讚歎不已:“不錯!年輕一代,在書畫上能有這種造詣的,可不多見了!”
他伸出手指,對著酒罈上的筆鋒虛虛臨摹,感受上面落筆的走向和力道,越是比劃,就越是讚歎:“好!這一筆收的好!”
王勝群興致勃勃,手指頭對著酒罈不住比劃:“李牧,你在哪個美院畢業的?”
李牧:“美院?我不是美院畢業的,我是母校是文城大學。”
“文城大學?”
王勝群有點納悶:“文城大學雖然也有一個美術分院,那是吳雲浦負責的,不過吳雲浦本領稀鬆尋常,名頭都是吹噓出來的,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教不出你這樣的學生才對。”
王金瓶道:“什麼美術分院啊,人家李牧是文城大學建築系的學生,跟美院根本就不搭噶!”
王勝群驚訝道:“開玩笑,這怎麼可能!文城建築系哪有懂書法的?就一個盧大軍,還是個腐儒風雅的老東西,怎麼可能會教出李牧這種學生?”
王金瓶道:“人家李牧就不能自學成才嗎?”
王勝群更不信:“天下間能自學成才的,哪個不是人中之龍?李牧……”
他說到這裡,看了李牧幾眼,聲音轉低:“李牧,你是自學的嗎?”
李牧想了想,道:“我在高中的時候,跟美術老師學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