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看到李牧的車後,急忙招手:“這裡!這裡!”
她穿著牛仔褲,運動鞋,上身運動外套,整個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天生麗質,沒有化妝,反倒多了幾分清純氣息。
李牧曾在母親袁青花的手機裡,看到過王金瓶的照片。
照片裡的王金瓶齊耳短髮,眼神銳利,英氣勃勃,但現在的王金瓶卻扎著馬尾長髮,目光溫潤,雖然也有英氣,但已經沒有了照片中刀子般鋒利的感覺。
似乎隨著歲月的流逝,年歲的增長,她也變得平和淡然,從假小子蛻變成了真美女。
李牧將車子緩緩停下,推開車門,笑道:“就岳父大人一個人在家?”
王金瓶伸手拉住李牧的胳膊:“別胡說八道啊,這都要見家長了,你穩重點。”
她上下打量了李牧幾眼:“誒,你不會是空著手來的吧?”
見李牧沒說話,王金瓶有點焦急:“嗨呀,真有你的!這樣,你跟我去地下室。我爸在地下室裡藏了不少好酒,咱倆去搬一箱出來,然後你就說是你拿來的,嘿嘿嘿……”
她說到這裡,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輕輕打了李牧一下:“你真煩人!”
李牧哈哈大笑道:“這才認識幾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千萬別讓你爸聽到了哈,他聽到了,估計會很傷心,哈哈哈。”
王金瓶笑嘻嘻的白了李牧一眼:“討厭!為你好,你還不領情是不是?”
她拉著李牧的手,便準備向地下室走去:“哎呀,快點吧,我爸都等你好一會兒了。”
李牧笑道:“後備箱裡都預備著呢,幫我拿一下。”
他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抱出來一個青玉酒罈,遞給王金瓶:“我可是專門為咱爸搞了一罈好酒,我跟你講,這壇酒可是非同一般,全天下,找不到第二壇。”
王金瓶點頭附和:“嗯嗯,這我信。”
她在李牧家裡吃過幾頓飯,印象十分深刻。
老李家的飯菜,不但菜好,尤其酒好,就連茶葉也是非同一般的好,已經超出了普通食物的範疇。
她抱著酒罈在前面帶路,李牧拎著一大包東西在後跟隨,剛進樓道就遇到了一個老頭,這老頭笑眯眯的看了王金瓶一眼:“金瓶,你這抱的啥?”
他隨後看向王金瓶身後的李牧,訝然道:“這帥小夥是你爹的學生吧?留這麼長的頭髮,一看就是搞藝術的。”
王金瓶解釋道:“金伯伯,這是我男友李牧。”
“你男友?你這假小子也有男友了?”
老頭極為吃驚:“你現在不打人了?他掰手腕掰的過你嗎?”
這老頭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牧幾眼,點了點頭:“高高大大的,看著挺結實,這就對了,一般的小豆芽,根本就降不住你。”
他對李牧意味深長的說道:“小夥子,金瓶這丫頭是好孩子,你啊,以後要多讓著她點,少吵架,千萬別動手。咱們是文明人,要有素質,兩口子有矛盾,只限於口角,可不興動手打人。”
老頭嘮叨了幾句,搖著腦袋,彎腰負手,向外面走去,邊走邊嘟囔:“總算有人把這丫頭收了,阿彌陀佛,普天同慶吶!”
李牧忍俊不禁,看向王金瓶:“怎麼回事這是?”
王金瓶“嘁”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都多久的事情了,這老金頭也是!不就是幾年前,踢斷了他兒子三根肋骨麼,至於這麼念念不忘麼。”
她抱著酒罈,氣鼓鼓的上樓:“這老金頭的兒子以前喜歡我,他喜歡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簡這不流氓嘛!我一時沒忍住,一腳踹了過去,當場就吐血了。”
她越說越不服氣:“哎呀,我給你講,那傢伙指定是浪蕩慣了的,天天眠花宿柳的,身子自然就虛了,不然一個成年男人,怎麼可能一腳就踹的吐血?肋骨也太細了,一踹就斷!”
李牧急忙贊成:“對,他應該被打出屎來才對,吐血太嚇人了!”
王金瓶:“……”
打出屎來,也很嚇人好不好?
她嘆了口氣,有點惆悵:“從那以後,訊息傳了出去,再也沒人敢給我介紹物件了,連我爸的學生都躲著我。
後來畢業上班,我公司經理故意給我灌酒,趁機佔我便宜,又被我打的吐血,這下可好了,整個書畫院都出了名,連老頭老太太都躲著我,真是的,我又不是神經病,我難道還會毆打老頭老太太麼……”
李牧忍不住哈哈大笑:“對,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金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