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大學剛畢業,對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瞭解的還不夠透徹,因此聽了觀主的話後,有點不理解:“現代跟古代沒有區別麼?”
木雲觀主輕聲道:“可能古今相比,生活環境有區別,但人性還是一樣啊。”
莫愁山下。
李牧來到山腳,就看到坐在路旁涼亭內的王勝群。
此時的王勝群蹲在亭子一側,手裡夾著一根菸,一臉蕭瑟。
看到李牧過來,他擺手示意:“過來說話。”
李牧來到旁邊,與他蹲在一起,如同兩個並排在野外大便的驢友。
王勝群遞給李牧一根菸:“抽不抽?”
李牧伸手接過,拇指食指輕輕一搓,指尖上便冒出一個小火苗來,他將菸頭在小火苗上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兩道煙氣從鼻孔中噴了出來:“現在再抽這些煙,就感覺味道很不對勁兒,等我有空,給你弄點好東西來抽,保證你沒抽過。”
王勝群呆呆的看著李牧指尖上的火苗:“這是什麼?”
李牧將火苗散去,笑道:“一點小魔術而已。”
王勝群噴出一口煙氣,也笑道:“我兜裡的小黃人,也是魔術?”
李牧沉默了一下:“你就當是魔術唄。”
王勝群點了點頭:“看來沈木業說的沒錯,這世界真的是變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隨手塗畫:“你也看出來了,我跟木星關係有點複雜。”
李牧裝傻充愣:“是嗎?這我還真沒看出來。”
王勝群笑了笑,繼續道:“這事說起來,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確實混蛋,被人打斷了雙腿,其實也是活該……”
他絮絮叨叨,將自己的與木星和沈木業三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李牧聽,最後扶著亭柱緩緩起身,甩了甩髮麻的腿,道:“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但沈木業的情況有點特殊,你若是見了他,最好能饒他一命,畢竟這人也沒幹過什麼壞事……他乾的壞事,都落在我身上了……”
李牧淡淡道:“那他要是想要殺死金瓶呢?”
王勝群臉色變了變,道:“那……還是死了比較安全。”
李牧站起身來:“你看,心慈手軟要不得吧?”
他向前方的停車場走去:“既然犯了罪,那就得按照法律行事,他都想殺死你和木星了,你還想為他求情?到底是他重要,還是木星重要?”
王勝群哈哈一笑:“沒錯,是我糊塗了!”
這件事埋在他的心底,除了木星、沈木業和王金瓶的母親外,他從未向別人傾訴過。
今天心情激盪之下,忍不住將以前的事情說給了李牧來聽,現在說完了,只感覺壓在心底的大石頓時消失無蹤,整個人輕鬆了許多:“走,咱們回去!”
李牧開車將他送到書畫院,兩人一起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王勝群取出幾幅畫軸,遞給李牧:“我聽金瓶說,你剛在明泉湖附近買了房子,別的東西我沒有,這幾幅畫就送你吧,掛在牆上,倒也能裝飾一下。”
李牧喜道:“正好我客廳書房還真缺幾幅名家畫作,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勝群的大幅畫作市場上流傳的不多,每一幅都價值不菲,現在給李牧的這幾個畫軸,都是大尺度的畫作,正適合李牧懸掛在中堂書房裡。
他拿著畫離開時,王勝群忽然道:“李牧,有時間的話,把你爸媽接過來,大家都聚一下。”
他對李牧道:“要是你爸媽沒意見,你和金瓶的事情,就先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