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我可伺候不起你們這些大爺!有點本領就想以武犯禁,臥槽,你們得對現實有多麼不滿,才會做出這些腦殘行為?練武都練傻了麼?”
李海川之前與人比武,也從來沒有存過殺人的心思,只是拳腳無眼,收不住手,才把人失手打死。
但他本意只是切磋武功,提升自己,並沒有想過要人性命。
可面前這個老人就不同了,聽他的語氣,他是一開始就對他師侄動了殺心,只是沒有能力殺死對方而已,用盡全力,才將對方打成重傷,自己傷的比人家還重。
“咳咳咳!”
聽了李牧的話,冉秋波咳嗽了幾聲,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幾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停在了李牧面前,車門開啟,從裡面下來一名身材高大的老人,這老人看向李牧,驚訝道:“李牧小兄弟?是你救了我師弟?”
李牧笑道:“顧老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顧年庚道:“上次匆匆一面,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讓我遺憾了好久。沒想到再次相見,竟然是你救了我師弟。”
他對李牧點了點頭,來到冉秋波面前:“師弟,你現在怎麼樣?”
冉秋波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李牧:“本來我都快要死了,多虧了這個小哥,發出一道離體真氣,疏散了我淤積的血脈,才撐到現在。”
顧年庚驚道:“是嗎?”
他轉頭看向李牧:“李小弟,不知你師承何人?”
李牧道:“我是陶城人,家父李海川。”
顧年庚又是一驚:“你是李海川的兒子?”
當年李海川為了提升自己的本領,挑戰天下民間高手,顧年庚當時正當壯年,名聲極大,自然也是李海川挑戰的物件。
他曾被李海川打趴過好幾次,終生不敢踏入陶城半步,根本沒臉在李海川面前擺自己武協會長的架子。
“怪不得這麼厲害!”
顧年庚臉上神情變幻,苦笑道:“我們的修為都提升了不少,你們李一門子弟自然會更為厲害。李海川的資質悟性遠超我們,家傳功夫也十分厲害,嘿嘿,我還想拉你入協會,真是腦子進水了。”
此時後面車上下來幾個人,將冉秋波抬到了大車上,直接向醫院駛去。
顧年庚站在李牧面前,一臉感嘆:“你父親現在還好麼?”
李牧笑道:“還不錯,現在正琢磨著開武館,毆打世界小朋友呢。”
顧年庚:“……”
他嘆道:“他還是這麼好鬥啊?整個夏國傳統武術的這幫人,基本上全都被他揍過,現在看樣子,是要揍出國外了?不過,也就他有這個心氣,換成我們就不行。我和幾個朋友只想著推廣國術,可從來沒有像他這樣,單純的要揍人……”
他在李海川手下吃了大虧,對李海川的性格極為了解,跟李牧聊了一會兒後,拿出名片遞給李牧:“有時間,見到你父親,替我問一下,看他有沒有興趣來武協?他要是來的話,這協會的會長就是他的。”
李牧啞然失笑:“顧老先生,您覺得以我爸的脾氣,他真的適合做武協協會的會長?”
顧年庚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武功高脾氣爆的人,可以當打手,但絕對不適合當老大。
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整個世界好像都在變化,有一種力量正在快速復甦,人心思動,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不是我這種穩重的老人,而是最能打,最有血性衝勁兒的會長,你父親其實最合適。”
他有一句話其實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李海川還有李牧這麼厲害的一個兒子,只要李海川當上了協會主席,真要是遇到什麼狀況,李牧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才是他想要李海川接替他成為武協會長的主要原因。
一個能修煉到真氣離體的年輕人,日後前途無量,有他站在武協後面,相信即便是遇到再大的風浪,李牧也未必不能擺平。
唯一可慮的是,冉秋波這個師弟到底有沒有看清楚,這李牧是不是真的能夠真氣離體救人,如果沒看錯,那李牧的修為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坐鎮武協,自然利大於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