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了,就看陸大先生什麼時候放下去。”
“芙蓉齋乃是如今衛錦最大的產業,並且並不止的京城有。”
陸無咎衣襬一掀,也坐了下來。
吹一吹茶沫,茶蓋一掀,陸無咎眯起了眼睛,輕鬆而愜意:“早兩年沒聽你說要整治衛錦,也就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所以,即便是舍弟的商行有根基有底蘊,一時半會兒要在全國各地都壓倒衛錦,不怎麼可能。”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這幾年來,衛錦又不是個傻子,芙蓉齋一開再開,一家又一家,即便原來只是一家小店鋪,這會兒也幾乎遍佈全國了。
規模這般大的脂粉鋪子,陸無咎都是第一次見。
他想起來,也不得不佩服這一位“衛錦”。
只是……
眼光一轉,陸無咎便看向了宋儀:“可惜……她底子太薄,宋五姑娘手裡還有殺手鐧,這會兒應該給我了吧?”
原本開粉黛閣的時候,宋儀就已經透露過一部分了。
只是那個時候,她並不能完全地信任陸無咎,這個時候,衛錦已經是落水的一條狗,用不著自己再客氣。
宋儀從袖中摸出一本小簿子來,上頭密密麻麻地記載著許多香粉香料的方子。
“有這些,足夠用了。我不指望一本萬利,即便是一錘子買賣,也夠撈上一筆。陸大先生拿大的,我拿小的就好。”
衛錦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宋儀的身體裡停留太久,以至於留下這樣多的破綻。
約莫,她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鹹魚翻身吧?
宋儀想來也是覺得諷刺,只道:“且叫她好好看一看,自己珍而視之的東西,被別人當做一文不值的東西扔出來時候的感受。”
“宋五姑娘,真是個歹毒的女人啊。”
陸無咎嘆了一口氣,上下打量著宋儀,給她下了個判斷。
宋儀正待說自己這不算是什麼,頂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料想,陸無咎摸出白紙扇來輕輕一搖,笑道:“回頭找幾個人去芙蓉齋的脂粉裡動點手腳,再叫上幾個花子,千金萬兩的生意也沒得做……”
宋儀:“……”
這般的陸無咎,也有資格說自己歹毒嗎?
宋儀有種扶額嘆息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