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雲婷目光放遠,眯眼說:“我託彭挽舟幫我拿的,除了這錄音筆外,還有一個檔案袋,不過袋子裡裝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怎麼才能找到這個說話的人?”沈霏微氣息急促。
“有點難,鳳靜當時距離真相,說不定也只差一分鐘。”雲婷淡聲,“在鳳靜死後,那個人多半是覺察到,還有人在追查沈家的事,所以放棄了那個司機。”
“放棄?”
“對,他是血壓忽然升高,所以誘發了癲癇,他如果知道自己要開車,根本不會碰任何會導致自己車禍的東西。”雲婷說。
“這件事,你知道多少?”沈霏微倉皇抬頭。
雲婷迎上她的目光,用過於柔和的語氣,以罕見的遲慢語氣說:“我懷疑,這件事和當年鳳靜去琴良橋脫不開關係,鳳靜學槍是為了自保,自保當然是因為有人想殺她。”
“是因為施家,對不對?”沈霏微急切地問。
“我想,或許是因為當年施家撿了不該撿的漏,得罪了人,而當時鳳靜是被推出去的‘負責人’,所以事情結束後,鳳靜才會急急忙忙和施家撇清關係。”雲婷說,“沈家變成如今這樣,正是那個人設的局。”
沈霏微抿唇不語。
“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現在已經不好查,更何況,很多痕跡已經被刻意抹去,調查途中還總有人處處攔截。”雲婷輕嗤,“那個人不簡單。”
沈霏微的心突突狂跳,有種無頭蒼蠅般的無助感。
無助,卻莽撞,一心只想悶頭亂撞,撞個頭破血流
她想報仇。
“不急,我們還有機會。”雲婷撘上沈霏微的肩,輕拍了一下。
二人回到影樓時,阮別愁的點滴已經打完了,十六正站在邊上檢視體溫計。
雲婷身上那家居服的褲腳也溼了,她不太講究地扯高褲腳,腿露出來一截。她眯眼往十六手裡看,問:“降溫了?”
“降了。”十六看完便甩了兩下溫度計。
阮別愁兩手捧著一隻比她臉還大的搪瓷杯,杯裡裝滿水,多半是十六塞給她的。
那搪瓷杯夠老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