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過程除了長了點,條件一般之外,其它地方都很好,節奏緩慢而舒適,導演溫柔的有耐性,笑呵呵的看著你,“多排戲,嗯,多拍戲。”
十分的溫柔,就算拍得不好,也不會一遍又一遍的再來,只是淡淡道:“休息一會再來。”
不急不躁,就和陸賢本人一樣。
有的時候,夏晨就會想,這部電影拍出來大概也會是完全的陸賢風格吧,緩慢而回味無窮,但是大多數人只能在電影院呼呼大睡。
這部電影註定是一個賠本的電影,但是對於偏愛文藝片的電影獎項來說,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電影。
夏晨扮演的將軍在副官離開後,悲痛不已,但是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把副官的衣物珍藏起來,這一珍藏就是二十年。
副官的離開,也是這部電影的第一個□□。
將軍抱著副官的東西的場面讓人落淚。
夏晨抱著衣服,先是失神的表情,然後默默流淚,最後嚎啕大哭,帶著不公不捨和悲憤。
這一場戲夏晨演繹得十分壯闊而煽情,聲音和表情都讓人沉浸其中。
整個氛圍帶著濃烈的憂傷氣息,就像一個即將死亡的人,在死前緊緊握住最後一根稻草,但是卻無力,最後只能死去。
在拍這場戲的之前夏晨醞釀了很久的情緒,他想,如果陸曜陽離開了,他會比副官還難過吧,然後不顧一切代價找回陸曜陽。
但是他不是將軍,將軍的愛隱忍而懦弱。
因為那個時代的懦弱,只恨生不逢時,愛不逢時。
電影拍到最後,鏡頭回到二十年後,已然蒼老的將軍,對兒子的無奈和縱容,他“放生”了他的兒子。
他多麼希望多年以前,他和副官也能被“放生”。
然後電影結束,將軍在回憶著與副官的過去中死去。
至於副官最後怎麼樣了,電影一直沒有解釋。
或娶妻生子或一人獨自老去,誰知道呢?
但是有了遺憾和懸念的電影更讓人記憶深刻。
電影拍攝完,天氣也漸漸冷了起來,夏晨歇了一段時間,和陸曜陽一起外出度假休息,然後準備回來錄製新專輯。
現在的夏晨已經不再在乎媒體或者眾人的評價,他拍著自己喜歡的電影,唱著自己喜歡的歌,他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實力,還有一批無論如何都追隨著他的粉絲。
這次的假期是選著的是美國,夏晨帶著陸曜陽去找了夏母。
陳碧珠現在獨自一人在舊金山生活著,哥哥去了紐約工作,聽說交了個女朋友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陳碧珠對這些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依舊悠哉的在舊金山生活,教教學生畫畫,和喜歡的男人談談戀愛,不喜歡就分手,依舊瀟灑。
對於夏晨領著他的男友過來,也沒什麼表示,就是三人一起在外面吃了頓飯,然後陳碧珠就把人丟在家裡不管了,自己瀟灑去了。
夏晨也樂得輕鬆,和陸曜陽在外面溜達,這個陌生而開放的城市,他們可以在街頭擁吻牽手,而不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玩了小半個月,兩人回國,夏晨錄製了一張唱片,濃濃的異國風情,夏晨的任性之做。
專輯封面也大刺刺的寫著:“給愛我的人,包容我的任性。”
不過有些令陳燃詫異的事,專輯大賣,迅速登上no.1的位置,輕輕鬆鬆大勝了第二位,是第二位的兩倍。
“唐榕:日漸沒落?”“風光不再,唐榕。”“世紀之爭,五年後終於塵埃落定。”
唐榕看著報紙,再看一眼刺眼的資料,滿臉嫉妒,“他一個同性戀?!憑什麼?!”
一旁滿臉厲色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唐榕風光不再,不再是no.1,他也不再願意哄著他了。
唐榕原本就沒什麼用了,靠著老粉才苟延殘喘到現在,說是自創的歌詞其實都是找槍手來寫的,才華早已耗盡!
“我先走了。”男人扣好衣服,轉身離開。
身後,唐榕面色絕望的靠在沙發上,他徹底輸了。
十一月份,又是一年一度的金樂獎,夏晨奪得多項大獎,風光無限,所有媒體都在跟風讚揚夏晨,完全忘了當初對夏晨同性戀身份的嗤之以鼻和嘲諷。
媒體很怪也很好理解,觀眾說好它就說話,觀眾說不好它就說不好。
不過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因為夏晨很忙,忙著過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忙著搬新家,忙著養一隻可愛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