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這事傳不到她耳中,誰曉得還有什麼沒傳來過呢?
以小見大,結局她被鎖死在魔殿,便是如此通傳不及時。
俗話說,成功就是從一點點細節中走出來。
她要將這些有蹊蹺,抑或是偷懶的臣子也一點點揪出來。
“屬下明白了。”疾陽認真點頭道。
簌棠剛想和現代老闆一樣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好好幹,幹好了升職加薪,頭頂冷不丁傳來一個熟悉的清冽聲音。
“簌棠。”少年的聲線,殘存彆扭。
簌棠:?
抬頭看去,高處牆沿,雪白的大貓正端立著。她眨眼,便見日光下幾絲貓毛紛飛,似綴了金的雪。
“是阿浮呀。”她微眯著眼,笑眯眯道,“這是要去哪兒?”
前腳剛走,後面就追出來。稍一想,簌棠便知他自不可能是想偷跑,不然也不會喊她。
就是不知怎得他改主意改得這麼快。
浮桑沉默一瞬。
他會跟來,是因為他證實了一個猜測。
黎珩闖入寢殿時,他正發散靈力向魔境各處探去,靈力散得太快,雖有蹊蹺,但彼時他沒能來得及深思。
直到這次簌棠離開,他有意留心了自己的靈力起伏。
若說水境似一個巨大的信力場,在其中,只要他靠近簌棠,就會被限制攻擊她。
可當離開水境後,限制解除,卻還有另一秘法讓他必須靠近她,不然便會靈力漸散。
他心起糾結,臉色微沉。
簌棠曾說過他與她結契了,但他覺得不然。
這兩種限制之術,都更像是句芒的秘術。
他暫不知,三界之中還有誰能有此等信力,能夠限制住他的行動。
——可簌棠還說她不認得句芒。
“快過來。”下方的簌棠已經免疫他的冷漠臉,向他招手,杏眸彎起,眉眼明麗的美人一笑更是美豔燦爛,“我趕時間哦,過期不候。”
浮桑:……
她笑得真狡詐,浮桑心想,心裡縱有萬般不願意,還是抬起了腿。
他勸自己,去魔心殿外看看也好,用靈力探查多回,總歸眼見才為實。
雪白的一團剛縱身躍下,便被簌棠手疾眼快抓住手,而後一把撈進懷裡。
“你做甚——”浮桑神色暗了暗,他本是要落地的。
話未說完,簌棠趁他不注意,往他嘴裡塞了塊小凍幹。
“身體未好,這是補藥。”趕在他開口前,簌棠若無其事道。
浮桑忍了忍,還要與她出去,懶得爭,“我已好全。”
“沒關係,還可以強身健體。”她對答如流。
其實就是普通凍幹,但系統出品的東西都還挺好吃,反正九耳犬是認證了。
白貓自己昏迷時,也總會嗅著味,站在不遠處看。
他總不吃她給的東西,馴服值漲得太慢。所謂吃人嘴短,簌棠希望他早日接受投餵,多漲數值。
浮桑微頓。
肉香無需咀嚼,不過輕抿便能感受,唇齒輕碰,酥脆的肉便化在口中。
……她的確有許多令他喜歡的東西,但他並沒說話。
“好了,走了。”不再耽擱,簌棠將貓託在肩上。
*
快步穿過暗市,但祁以遙已不在此。
簌棠抿著唇,見疾陽有些著急,她倒還好。
因為看過書,曉得女主心思,祁以遙的目的便是吸引她的注意,必然在附近等她。只是書裡略過了這段,沒詳細說在哪裡……
耳邊是熙熙攘攘的吆喝聲,鬧市之中並不少見喧雜。
但聲音還是大到有幾分怪異。
簌棠側耳,偏頭以靈力往不遠處探,一處人聲鼎沸的酒樓吸引了她的目光。
“去那兒看看。”她對疾陽道。</p